“哎,醒醒......”
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耳畔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但却是模模糊糊、时断时续的,似乎是冥冥之中神邸的一声呼唤。
“哦,不好意思,刚刚没有水了,叫又没叫醒你,只好麻烦大刀兄了。”
呕吐到四肢无力的时候,头顶传来朱平安不好意思的道歉,如果只听声音的话,听这客气又善意的声音,还以为是跟自己多熟的好朋友呢。
不过,这善意的声音听在这人耳中,不啻于阎王勾魂的声音,这声音唤起了他脑海深处的梦魇--那块滴血板砖!
这他么的哪里是什么饱读圣贤书的文官啊,这分明就是地痞流氓,拿着板砖砸人,还让人用尿浇醒人......下流,无耻,呸,呸,呸......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这样戏弄老子,老子不弄死你,老子的姓就倒着写!
这人心里一阵发狠,然后抬起头就准备呼唤他的战友,给他报仇,然而抬起头印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的心一下子凉到了骨子里---只见视线中,他的战友都被人用破绳子绑了手,连成了一串,就跟串糖葫芦似的。
不仅如此,他的战友几乎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其中一个战友脑门左右两边的砖印还没消,头发和衣服也是湿漉漉的,水痕是黄澄澄的,其他战友都离他远远的,好像也是被人给尿了!!
旁边有五个猎户拿着镰刀似的猎刀正指着他们。
我曹
我就晕过去一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虽说军营里操练比前几年松懈了很多,可是我们打打土匪草寇也都是砍菜切瓜的存在,怎么就全栽在这些个破落户手里了?!
“醒了就自觉点,老老实实的听恩公吩咐,否则别怪我手里的猎刀不客气!”
在这人懵逼的时候,就听到刚刚那个系腰带的家伙,拿着一把猎刀用刀背戳了戳自己。
“啊?”这人一脸茫然。
“啊什么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费什么话!”猎户刘大刀用刀背拍了这人一下,呲着牙催促道,“你先把鞋子脱了!”
刘大刀催促完,然后换了一副客气老实的不行不行的面孔看向朱平安,摸了摸脑袋问道,“是不是恩公?”
“咳咳,大刀兄,哪个能不能别叫我恩公了,当日我只是举手之劳。其实说起来,你们才是我的恩公,今日若不是你们,我今天就凶多吉少了。轻则双腿不保,哦,可能是三条腿,重则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今日实在是多亏了你们,朱平安在此多谢诸位兄弟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会情况有些特殊,等忙完这个,我再摆酒好好谢谢诸位。”
朱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郑重其事的双手抱拳向及时救了自己的六个猎户道谢,发自肺腑的说完,还用力的抱拳深深的躬身感谢,弯腰九十多度深鞠躬。
“恩公,别,俺们当不起。”
“就是,恩公,你这样不是打俺们的脸吗,当日要不是你宰相肚里撑大船,不仅不计较俺们冒犯偷马,还把全部身家都给了俺们,让俺们得以度过难关,俺们肯定早就完了。俺们的命都是你救的。”
“是啊恩公,俺们可听说了,你为了俺们村,冒死上奏朝廷,不畏那姓赵的,还得罪了当朝宰相呢。如此大恩大德,别说是俺们这一条命了,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俺们都给你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大人,你是真的为民请命的好官,你那一封奏折,俺们全村死去的冤魂都可以瞑目了。”
朱平安说完后,六个猎户,这些个铁打的汉子全都避开了朱平安的大礼,反过来还都热泪盈眶的感谢朱平安。留下两个拿着猎刀看着被俘的人,其余人纷纷上前拉住了行礼的朱平安,向朱平安道谢不已。
“呃......我是说真的,我当日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朱平安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些个真诚道谢的猎户,自己说的真的是真话啊。
“恩公,你是做善事做习惯了,你不当回事,可是俺们可不能,你不仅救了俺们六兄弟,你还为俺们村死去的冤魂向皇上请命,如此大恩大德,俺们要是忘了,俺们就不配做人了。”猎户们比朱平安更激动,更真诚。
呃
你们有完没完?
被尿浇醒的那人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互相道谢的人,然后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鞋,接着又抬头看了看自己那些个被俘的战友,发现他们都是光着脚......
脱鞋?脱鞋干什么?
这人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破落户让自己脱鞋是个什么意思,怕我们跑?羞辱我们?!
如此恶毒的想法,肯定是朱平安这无耻之徒想出来的!!
(紧赶慢赶,还是错失了些时间,迟到的祝福,祝诸君圣诞节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