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笑了笑点头:“督公此时何处?”
“河边钓鱼呢”况韧随口说道:“王档头去吧”。
王安拱手带着孙楼离去。
呼……身后的孙楼长呼一口气,王安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低头垂眉的孙楼竟挺直了腰板紧了脸。
“嘿,孙兄这是……”王安觉得好笑。
“王兄,请带路吧!”孙楼面无表情道,这货连番两次被人鄙视,心里头受了刺激,他也算想通了,反正也死不了何必这般窝囊,他是朝廷的大太监老子还是八大王的密使呢,给谁俩呢,再说了就是活着回去被张献忠知道自己这般窝囊也会被一刀砍了。
王安瞧破他心思,不过澹澹一笑,瘪犊子玩意,看你撑的了多少会。
不多会穿过树林眼前视野顿时开阔,湖光水色尽收眼底,湖边有几棵树,有几人跨刀而立,湖边有两人在垂钓,孙楼知晓要见真佛了,竟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树下几人朝这边张望,本已紧张至极的孙楼突然一怔,怎么还有和尚,咦,还有尼姑……
刚想细瞧,哪知道对方目光如刀,吓得他再也不敢看了,可能是觉得这样太怂了,轻咳一声再次望去,又是一个哆嗦赶紧垂眉。
“王档头可是有事?”陈汝信眯着眼走了过来,眼睛盯着孙楼也是一脸不屑。
“求见督公大人,烦请陈大人通报一声”王安虽为东厂大档头,寻常官员和将领见到他都要低头哈腰的,但在大太监亲侍跟前他也得弯腰,毕竟在东厂衙门里的内部排序从上到下是亲侍,亲卫,然后才是他们这些衙门手下。
“可搜身了么?”陈汝信随口道,王安赶紧道:“回大人,搜过了”。
陈汝信嗯了一声:“不是信不过王档头,例行公事”说着走向孙楼:“转身抱头”。
“理应如此”王安点头道,孙楼却怒了,一脸愤慨道:“欺人太甚……”话没说完,陈汝信抬手给他了一个大逼斗:“给谁俩呢”
“你……”孙楼惊了,怒了。
怎滴,陈汝信眼一眯,手摸向刀柄,孙楼顿时蔫了:“如此相待,实属无礼!”
嘴上这般说,身体很诚实的转了过去双手抱头,陈汝信且了一声,随即将他全身搜了个遍。
“过来吧”搜完身陈汝信招了下手,带着王安和孙楼朝湖边走去,树下常宇正在和李慕仙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卑职王安见过督公大人”王安十步之外躬身施礼:“人带来了”。常宇闻声扭头望来,先是对王安点了点头又看向孙楼。
啊,孙楼忍不住讶然出声,既惊讶威震朝野的大太监太年轻,是又被那随意一瞥的眼神和气场令他顿时不寒而栗,而这还是十米之外!
“过来说话”常宇说完又扭头看着湖面的漂浮,王安赶紧小步快行向前,走了几步却听不到身后动静,扭头看去却见那孙楼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竟抬不起步来。
草,就这点尿性,王安心里头暗骂一句回过身去扶了一把,嘴里冷哼:“早知道这么怂,当初何故前来”。
孙楼脸上一红,咬了咬牙甩开王安的手:“都是七尺男儿,何惧之有”。
说着向前行去,竟又有了那么几分豪气。
“在下孙楼,乃大西皇帝特使……”孙楼话没说完一头栽倒惨叫一声险些滚进湖里。
“没规矩的东西”却是被跟过来的陈汝信一脚踹翻,说着一把将其拎起来让地上重重一摔:“何来大西又谁家的皇帝?”
孙楼被摔的两眼迷湖,一时魂魄都丢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这是常宇转过头来:“念他初犯,罢了”。
“小人口误,小人孙楼见过常公公……”孙楼再也不敢装逼了,哪知这话刚出口又被重重扇了一耳光,嘴角出血满眼都是小星星:“没规矩的狗东西,常公公也是你叫的,汝可是寻死”陈汝信大骂,拔刀作势,孙楼见状吓的忍不住一声惨叫:“两国开战,不斩来使……”说着看向王安:“王兄,救我……”话没说完王安向前一步也给了他一个大逼斗:“狗东西,你倒说说哪两国,你他么的算个屁的来使”。
可怜的孙楼连吃两耳光加上恐惧竟仰头晕了过去,王安见状赶紧走到常宇身后:“属下办事不周,督公大人恕罪”。
常宇摆摆手,瞥了地上的孙楼一脸不屑:“如此草包,尚有其他人么?”
“尚有其随从七八人被控制在外”王安赶紧答道,常宇嗯了一声:“不过叫个传话的罢了,谁都行”说着看了地上的孙楼:“扔进湖里喂鱼”。
王安刚要动手,李慕仙起身制止:“督公不可”。
常宇挑眉:“道长不会真信了那套什么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吧,这毛贼杀了便杀了”。
李慕仙摇头苦笑:“他张献忠不过一贼寇尔,自封的草头帝王关起门自娱罢了,他算什么国,但话说回来,便是两军交战也不要轻易斩杀使人……”
常宇不屑:“区区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