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景迄的作用显著,宜春院不缺冰也不缺香,管事还特意上门,问苏翘喜欢什么花草,要给宜春院好好布置一番。
而住得相近的美人,明面虽然怕得罪太子妃没上门拜访,却让小丫鬟给她送了些小玩意。
“姑娘要布置这处吗?”
春鹃想到主子没几日就要回太子妃那儿,觉着不必费这个功夫。
“布置,为何不布置,反正用的也不是我的银子。”
苏翘让春鹃拿了笔墨纸砚,原主绘画不错,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连带着写字跟绘画也十分像样。
在白纸上描绘出她想要的感觉,待上头的墨水一干,苏翘就让春鹃去拿给管事。
“花不要太繁复,两种就行,树木要百年的老树,不然枝干太细看着不顺眼,还有我的床榻是怎么回事,哪怕是在苏府,我睡得也不是梨花木,这八宝阁就放这些破烂,哪儿有宝贝的样子……”
挑剔地说完,苏翘触到璎珞惊讶的眼神:“怎么?”
璎珞摇头:“奴婢以为姑娘你不挑这些杂事。”
在太子妃那儿住的时候,苏翘明明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她们这些在太子妃身边伺候的老人,怕太子妃被她哄了,心中不甘愿,暗里给她稍次的茶水。
见她没有反应,她们还觉得她是乡下来的根本牛嚼牡丹,现在却见她抿了抿茶,就能说出是陈茶要换,可见之前她是不愿跟她们计较。
“本来是不挑的,但这不是有人送上门给我添东西。”
但当初太子妃也说让苏翘缺什么就说,她并没说那么多的要求,对着太子妃就是什么都可以。
之前璎珞只觉得苏翘是靠甜言蜜语让娘娘待她不同,现在倒是能看出苏翘不止是花言巧语。
“姑娘这是要写信?”
绘得图收起来,苏翘手挽着云袖,纤纤玉指握着紫毫沾了墨。
瞧着她如玉的面颊,微亮的眸子,璎珞不确定她这是要写信,还是要作诗。
若是写信,谁都知道她亲生父母双亡,而养父母一家子也都没了,她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无人可写信。
但要是作诗,从苏翘进府以来,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才女。
难不成苏翘是在藏拙?
璎珞思来想去,苏翘一落笔,她就愣住了。
她起头题的是太子妃娘娘的闺名。
苏翘要写信给娘娘?
这才几步路,为何要多此一举写信?
璎珞在旁等着,眼睁睁地看着苏翘写了一张纸还不够,连着写满了三四张信笺才算完。
“用那块百合香饼熏。”
见苏翘写完封信,璎珞接过信件,本以为直接送信就是,没想到苏翘还要给信熏香。
愣了下,璎珞立马点头去做。
耽搁了小一刻,璎珞到了太子妃的院子,却又等了小一会。
因为太子妃要给苏翘回信,还让严嬷嬷去库房取了千金难得的紫檀香来熏香。
“小心一些,莫让旁人察觉了。”
璎珞走之前,诸淑惠特意吩咐道。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不会让旁人看出不对。”
“跟她说再等几日就成了,她现在闲着无聊,只管折腾管事,想怎么布置院子就怎么布置院子。”
这些话诸淑惠都在信里头说了,但还是刻意交代了璎珞了一遍。
“奴婢记下了。”
打发走了璎珞,诸淑惠打开苏翘的信笺又看了一遍。
苏翘倒是没在信里面多写什么,就只是她们俩分开后发生的事,写有人给她送东西拉她为同盟,还有景迄让她别去他院子,她打算当做没听到。
“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信?”
诸淑惠有些期待道,平日里她若是写信,都是正正经经的给家人写家书,这种不怎么正经,带着打趣随意的小笺倒是没写过。
而且这种背着所有人偷偷来往,也让她觉得有趣。
“娘娘还是小孩心性。”
严嬷嬷听了主子的话,对待苏翘也柔和了许多。
“若是能当孩子,谁愿意摆个架子过这种无聊日子。”
诸淑惠唉声叹气。
她每日真就没什么事做,刚开始她以为景迄只是不与她圆房,后面慢慢察觉这府邸的女人他都不碰。
而这些女人却不知道景迄谁都不碰,只以为自己不讨景迄的喜欢。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府怨妇,虽然景迄想起会把府里的美人赏给下属,散出去一些,但依然怨气冲天。
她以前还会带着嫔妃去皇后娘娘告状,后面觉得无聊也懒得去了。
唯一的余兴节目没有,加上内宅的权全都集中在她这里,妾侍全都没宠老实,杂事她只需要交给管事去做,偶尔抽查就是,久而久之,越来越无聊。
“你说太子爷什么时候能掌权?”
“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严嬷嬷紧张地看向周围,根本不敢接话,太子掌权,那不就代表陛下要退位。
这话若是有人深究那就是谋逆。
“这太子府被景迄治理的如铁桶一般,怎么可能有探子听到本宫的话。”
诸淑惠混不在意地道,“本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