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叔叔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段琦倒是没避开这个话题。
段钊言皱了眉。
“乔叔叔和他前妻有一个女儿,分开以后,女儿抚养权判给了他前妻。”段琦把知道的情况都跟儿子说了。
“那岂不是言哥不光要有个爹,还要有个妹。”川子兴奋起来。
场面一度安静。
“那他女儿知道他要再婚的事情嘛?”段钊言不接话,继续提问。
“应该知道吧。”段琦没想太多,听到段钊言的这句话也只是开玩笑一般地回了一句,“看来小钊对乔叔叔很感兴趣。”
“并不。”段钊言往后面一靠,“随口问问罢了。”
川子嘀咕:“谁信啊?”不着急坐什么高铁啊。
段钊言一甩手把双肩包丢到了他手上,面不改色。
“疼啊。”
“疼就闭上嘴。”
*
京市南站负一楼的停车场人来人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楼的出口。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卡宴开过来,男人等着不远处停车位那辆开走,这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临世公馆。”
司机闻言,立刻切换了目的地导航,助理看男人面色深沉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按了按眉心。
“什么情况?”
助理这才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的男人才能接受。
“乔总,小乔小姐走丢了。”
——啪
段钊言把易拉罐的拉环往上一扣,苏打水的气泡直往上冒。
川子多多少少有些无语。
“言哥,不给我一罐嘛?”
“要手干嘛。”说是这么说,段钊言又转身拉开冰箱门,重新拿了一罐气泡水,看都不看,随便一丢。
易拉罐险些掉在地上。
“言哥,你好歹看一下我在哪里你再丢啊。”川子把头发撩到一边,抻了抻被易拉罐差点砸到的手。
段钊言仰头又喝了口气泡水,起身上楼。
三十七八度的天,卫衣里早已经闷出一身的汗,贴在身上,让人又闷又烦。
川子看出来他心情不怎么样,一时也没上前找钉子碰,静静跟在后面。
段琦紧随其后敲了门,端着一盘果切。
“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呆在家里,记得学习啊。”
川子一个学渣,听到这个叮嘱,心都碎了渣。
段钊言点点头。
“行,那我就走了。”段琦留下果切,拿着车钥匙下楼。
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两个十七岁的男高中生。
段钊言拉开衣柜,拿了件蓝色的短袖,脱了卫衣。
精干的腰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汗水随着呼吸,顺着身体往下滑落。
川子吹了口哨,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调侃道: “行啊言哥,好身材啊。”
“我对你没兴趣。”段钊言把短袖拉下来,卫衣丢到一旁。
“可惜就是不能拍照。”川子想起刚刚那幕,实在替他们学校女生难过。
只能刚才没用延时相机记录下来,一时间,挫败感和饥饿感都涌现出来。
咕噜——
顶着段钊言“你不是吃过饭”的质疑目光,川子解释了一句。
“高铁上盒饭太难吃,没吃多少,所以等同于没吃啊。”
“……”
“断人口粮,如杀人父母啊。”川子捂着肚子哀叫。
段钊言懒得跟他对话,又换了个口罩,拿着钥匙往外走。
“去哪啊?”川子急忙跟上。
“喂猪。”段钊言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去吗?”
川子:“…去吧。”
总而言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更何况他饿两顿了。
京市偏北方一些,菜的口味更偏咸一点,沪市更靠南方,口味会更偏甜一些。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市人,川子有些对京市烤鸭近乎偏执的热衷,因此,饭后也要再来一份烤鸭。
“言哥,再来一份烤鸭吧。”
段钊言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有一种想剖开他肠胃看看的冲动。
川子知道他担心什么,坦然道:“放心吧,没有撑死的猪。”
“……”
京市一中旁边的巷子里一家京市烤鸭的街头小店,店面不大,但是味道很是正宗。
川子惦记这一口,又想着后面的段钊言心情不怎么样,就特地穿了一条近路。
巷子很深,一路上也没看到几个人。
“烤鸭就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儿?”段钊言问他。
川子正想说话,接着不知摸到了什么,嚎叫一声,一个闪躲,跑到了段钊言的后面,指着那个夜色中昏暗不明的地方,抖着说: “那有东西。”
段钊言看了过去。
川子还有点惊魂未定。
下一秒,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问他们:“哥哥,你们要去吃京市烤鸭吗?”
*
路不拾遗,却路旁拾了个小妹妹的川子甚是欣慰。
“妹妹,你坐在这儿,哥哥去点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