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刚看着赵霞的眼睛,继续说:“都是大山,长途车走盘山道,挺吓人的。你怕不怕?”
赵霞仰头看着罗大刚,心中很是感慨。
他自小跑出大山来当兵,说起来跟家里贫困,他父亲又不让他上学是有极大关系的。
带着对家人的埋怨,他独自在外十余年,从没回过老家。
此时他这样说,毫无疑问是被赵家人和新建章节睦的亲情感化。他似乎冰冷的内心,受到了春风的吹拂而温暖起来。
人,应该情感齐全,应该懂得彼此关爱而不是忌恨往事。
仰头看着这个被真情打动的大汉,赵霞动情地说:“有你,我什么也不怕。”
二人真情流动,彼此都是激情澎湃。赵霞为罗大刚的转变而感动,罗大刚被赵霞及赵家人的真诚而感染。
“大刚,”餐厅里的赵永水,带着醉意喊了一声。
罗大刚对赵霞点头表示感谢后,赶紧答应一声,走回了餐厅。
餐厅里的家人们,已经笑了起来。
赵永水带着歉意说:“我是叫赵刚,叫‘大刚’叫顺口了。”
“哦,都一样,很好,很好。”罗大刚坐下来,笑呵呵地说,“您叫我大弟弟有事吗?”
“没什么,我就是让他给我拿个馒头。”赵永水摆手说。
此时的赵刚,几乎已经坐不住了。他心里暗赞:都是大刚,这个罗大刚才是真的大刚。人威武,酒量更威武。
罗大刚见赵刚眼神迷离,就赶紧递给赵永水一个馒头。
老二赵强也是眼神游离,嘴上勉强说着:“大刚哥,我们继续喝。”
他这一说,赵刚和罗大刚都下意识地端起了酒杯。一家人看在眼里,都是哈哈大笑。
酒,肯定是喝不过罗大刚同志;饭量,赵家人也比不上。
倒也不是拼比着吃馒头,要说吃这个,罗大刚同志肯定甘拜下风。
作为南方人的他,不爱吃馒头,最喜欢吃米饭。
方淑芬特意买来的好米,用铝锅蒸熟。打开锅盖,清香的味道扑鼻,更还见到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大米,在白色的蒸汽中,闪动着油亮亮的光芒。
连吃了三大碗,腊肉炒萝卜干被当做了下饭菜,罗大刚一扫而光后,表示实在吃不下了。
那好,酒足饭饱,大家午休一会儿。
赵家的男子汉们,被罗大刚一个人几乎都灌醉了。走回各自的房间,他们立即躺倒在床上大睡。
罗大刚,被安排到一个单独房间里去休息后,方淑芬、赵霞、赵玥,也都有些疲倦而酣睡。
似乎没睡多久,赵玥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爬起身来,她凑近窗户玻璃——已经不是原来纸糊的,只有一块玻璃,而全是敞亮的玻璃窗了。
好家伙,不得不佩服罗大刚同志。
吃喝如此尽兴,他更还很少睡眠。此时的他,如同下乡拉练的普通战士一样,正挥动着一柄大扫把,在“呼啦、呼啦”地清理着院内的落叶。
“这是习惯了勤奋。”
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罗大刚同志卖力地扫院子,赵玥的耳边传来大姐赵霞低笑着的说话声。
两姐妹嘻笑着,母亲方淑芬也醒了。看这两姐妹说笑,她也凑过去看。
“这可不行。”方淑芬连忙下床穿好了棉鞋,“人家大老远地刚进家门,就这么干活可不合适!”
她边说着边往外走,赵玥嘻嘻地笑着说:“妈还心疼大刚同志干活了!”
赵霞满脸羞红,再不饶人地说:“你以后也一样!”
话说出口,她觉得面对十三岁的小妹说这话,似乎太早了些。
想要拐弯解释几句,赵玥只是笑了笑,就再看向院子里。
赵霞也到床边穿鞋,院子里传来一声:“哟,这位是谁啊?”
来人是前来拜年的村民,见到陌生的这个高大军人,正在院子里打扫着,不禁对走出小楼的方淑芬问着。
“我们家赵霞的对象罗大刚,他才来也不说歇会儿。”方淑芬坦然地说。
“哟,真是好事,好啊!”这村民说着,就被方淑芬邀请进楼内。
赵永水等人听到动静,也赶紧走了出来。
赵刚等兄弟见罗大刚在扫院子,急忙和他争抢扫把。
有人带动,兄弟们的酒劲也都清醒了。
大家立即动手做仔细地卫生工作:院子里打扫干净,几层小楼清扫干净。
还不够。精力充沛的罗大刚同志,再带领着兄弟们,把西套房的院子、屋子,都清扫干净。
“好了,大刚哥。”赵刚笑着对罗大刚说,“歇会儿吧。”
“不行!”罗大刚斗志昂扬地说,“猪圈、鸡窝,都要清扫、整理好!”
几个兄弟相视大笑,再把整个院子彻底清扫完毕。
“可以了吧?大刚哥。”老三赵义气喘吁吁地问。
“嗯。”用鹰一般的眼神环视了院子,罗大刚表示基本满意。
抬起腕子看看时间,他大声说:“大弟、二弟,带我去沙场看看。”
“快要吃晚饭了。”老二赵强笑着说,“明天再去吧。”
“还来得及,我们大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