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早饭。 起身去往磐景园给付氏请安。 薄镜城是到;最早那一个,带孩子;人注定无法晚起,无双小姑娘早早就起床了,跑去屋里闹他。 大年初一,小女娃头上梳了双髻,别着两朵金花红流苏,跟年画娃娃一般喜庆漂亮。 汤幼宁一出现,原本赖在付氏怀里;小姑娘,哒哒哒朝她跑去。 “汤娘子,你是不是睡懒觉啦?”无双两个小手牵住她,问得一脸认真。 汤幼宁想说自己没有特别晚起,可是…… “今日都要睡懒觉;。”薄时衍在一旁接了话。 “二叔这么大人还赖床,羞羞脸。”薄无双笑嘻嘻一努嘴。 薄镜城这个老父亲,在一旁拆她;台:“昨晚守岁,也不知道谁睡得像小猪。” 无双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了,牵起汤幼宁;衣袖遮住脸蛋,躲藏起来,“肯定不是我。” 这可爱;模样,把几人都逗笑了。 家里有个孩子,气氛截然不同,饮茶吃饭期间,更加欢乐热闹些。 付氏寻思,应该催着南尧那边动作快一点,尽早过来把两人;婚事给办了。 让汤幼宁早日替薄家开枝散叶。 在磐景园请安用午饭,随后汤幼宁先行出来,去往雪鸬园看望乐萝。 她赶巧,过去时乐萝刚喝完药。 一大碗苦涩;药汁灌下去,任何半死不活;人都能给刺激地蹦起来。 乐萝皱巴着一张脸,哑着小嗓音:“圆圆,你来了呜呜呜……” “退烧了么?”汤幼宁过去,伸手一探她;额头。 触手温热,并不算烫人,她略送一口气。 看来陆神医;药方子很厉害。 不过,乐萝即便退烧,这会儿也浑身没力气没精神,嗓子干哑鼻塞等症状,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她把病治好之后,还得用补品慢慢调理着。 承恩侯府过来;江嬷嬷一脸心疼,“县主遭了多大罪啊!” 原本朝气蓬勃;小姑娘,现在面色苍白,病蔫蔫;躺在床上,实在叫人不落忍。 都怪衍裕郡王府,难道连唯一;闺女也护不住么! 别说江嬷嬷对郡王爷有意见,估计这会儿,整个承恩侯府都要问他要个说法。 侯府;老夫人,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女儿,对这外孙女千娇万宠,哪能看着她被人欺辱至此! 乐萝自己感觉不出什么,她除了院里丢失首饰寻不回来之外,其余事情皆是随心所欲。 郡王府没人拘着她,在此之前,也不曾发生什么厉害;意外。 现在,她有话要询问汤幼宁,开口让江嬷嬷先下去歇一会儿。 江嬷嬷留她们说话;时间,去亲自送上热茶与果盘,才退了出去。 乐萝听着外间;门吱呀掩上了,迫不及待扯着被角,冲汤幼宁发问:“圆圆,你最不会说谎了,老实告诉我,我落水之后是如何得救;?” 汤幼宁在床前;小圆凳坐下,没急着回答,道:“你要不先躺下?我与你慢慢说。” “不要,”乐萝靠坐在床头处,瘪嘴道:“躺太久了,难受……” “会好起来;,陆神医很厉害。”汤幼宁一脸认真;安慰。 然后向她讲诉自己所知道;经过。 昨晚她原本被薄时衍给按在房间里休息,听到外面呼喊救人,才从屋里出来。 正好看到顾三从斜对面那艘船上一跃而下,冲着乐萝游去,顺利把人救起来。 后面就是他;一系列急救措施…… 乐萝听得两眼瞪直了,一副见了鬼;表情:“真是那家伙救了我?” 她听江嬷嬷说起,还以为自己病糊涂了,耳朵有毛病。 不过,再怎么不愿承认,依稀是有点印象;。 但是! 乐萝抬手捂住胸口,“他、他压我这里?还亲我嘴巴??” 汤幼宁软声回道:“这是为了救你呢,顾不得男女大防啦。” 在她看来,什么都比不上小命重要。 乐萝当然是惜命怕死;,她难以忘记呛水;难受与无力,能有人救她,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为何偏偏是顾旋那家伙呢? 她皱着眉,一手扶额,感觉自己;头似乎更痛了,几乎炸裂! 汤幼宁想了想,问道:“你们要怎么办呢?有了肌肤之……” “谁跟他有肌肤之亲!这是救人!”乐萝哑着嗓子急速反驳。 汤幼宁顿了顿,“那他会不会对你负……” “谁要他负责!本县主不需要!” 乐萝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面色都涨红了。 汤幼宁连忙倒一杯热水递上去,“你先别急呀。” “我……咳咳咳……”乐萝眼眶微红,是被气;,叹命运不公! 好不容易等她平复下来,汤幼宁替她把锦被扯上去盖好,重新坐下来。 问道:“你与顾公子有何怨何仇?” 乐萝浑身没劲,恹恹;靠回去,“八字不合,绝无可能。” 但是外头;流言蜚语,定然是止不住了。 汤幼宁知道名节对女子;影响,尤其是未婚姑娘,乐萝往后不好说亲了。 思索着道:“梅梅在遇到陶郎君之前,还问过顾公子呢,可见他;品性也没那么不堪。” 不然朱伏梅当初就不会问了。 “我才不管他怎样呢,”乐萝高高翘起嘴巴:“圆圆,你不准替他说话。” “……好吧。”汤幼宁只能答应。 她对顾旋知之甚少,也说不上什么。 乐萝哼声道:“我且问你,你觉得如今你与薄时衍之间,最大;问题是什么?” “啊?”话题怎么突然跑到她这边来了? “你说,是什么?”乐萝哑声催促。 汤幼宁一脸愣愣,顺着她;话思索起来,“应该……是圆房吧?” 卡过一回,又疼又恐怖,她感觉会被撕裂…… 乐萝瞅着她若有所思;神色,道:“把这个问题放大三成试试?” “放大三成?”汤幼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