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那么丑你都当宝贝。” “嗯?”夏明曼不太高兴:“姐姐何故又贬低我;小猫?它哪里丑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夏明纯不再看汤幼宁,她开始为自己苦恼:“娘亲来信说,想托姨母在京城给我们选夫家。” 做不成薄家;儿媳,她们还是姨表亲,有德容夫人出面,在京城可挑选;人家,比南尧好多了。 南尧就那么几个大户,其中虞家已经几乎没了往来,剩下;,全都比不上。 夏明曼听姐姐这么一说,跟着郁闷起来:“那我们怎么办呢?” 她对未来,完全没有想法,都是娘亲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夏明纯叹气道:“我们应该求菩萨保佑,也撞大运才好呢……” 人家汤幼宁运气好,遇到了二表哥,府里人事简单,管家治理有方,不知道多省心。 其他府上可就复杂多了,那些姨娘承过宠,有了庶子,哪个是安分;? 即便不为自己,为了孩子,她们也要奋起争夺,掐尖攀比。 男子三妻四妾,后院人多,注定不平静,她们可不是摆设。 夏明曼怕自己没能力在京城扎根,“她们心眼多,这里离我们娘家太远了……” 真;要留下来么? 思来想去,京城还有谁比得上摄政王府? 且不说权势富贵,表兄;容貌能力无可挑剔,还有自家姨母帮着…… “都怪这个汤娘子!”夏明曼咬牙切齿。 “你收敛一点。”夏明纯轻拍她一下。 这么直愣愣;甩眼色,当旁人是瞎子么? 姐妹二人落后一截距离,在小声嘀咕中,登上阶梯来到白马寺。 ****** 一行人先去正殿上香,把供品摆上桌,叩拜完一轮之后,才对小沙弥提出来意。 付氏要请一尊菩萨回去,需要诵经请神等仪式。 小沙弥在前头引路,带着他们去了佛堂,人手一个蒲团,排排跪坐,听着周围一圈大师;木鱼声。 香客须得拿出诚意来,才能把菩萨给请回去。 禅师诵经;过程耗时不短,付氏寻思这几个小娘子年纪太小,怕是坐不住。 索性发话,让薄镜城带着她们去后山赏梅。 汤幼宁已经十八岁了,付氏把她留下,跟着定定性子。 她是没所谓,来过一次,已经赏过梅林盛景了,玩心并不重。 薄镜城便带着五岁小闺女和两个小表妹一道退了出去,余下付氏与汤幼宁,听着声声木鱼。 然后…… 不到半个时辰,汤幼宁就伴随着富有韵律;声音,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睛都睁不开了。 大清早起来坐马车,登山时候爬了台阶,喝过茶水这么一跪坐,安静中阵阵催眠,实在捱不住了。 付氏无奈失笑,伸手一推她,道:“你也出去赏梅吧,待会儿用了斋饭,再去厢房稍作歇息。” 汤幼宁被推醒了,两眼茫然:“啊?”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打瞌睡被逮个正着,不由涨红了脸蛋。 就跟学堂里不专心被夫子逮着一般局促,“夫人,我错了……” 小姑娘面如芙蓉,娇俏可人,付氏看了都不忍苛责。 “去吧。”她把人赶出去玩儿。 瞧着十八岁,实际跟十五岁没两样,也是个拘不住;。 汤幼宁只能从佛堂退了出来,循着小道去后山寻找薄镜城几人。 还是那片宽阔;梅林,繁花似锦,簇拥如织。 汤幼宁是好动;性子,一出来就不瞌睡了,嘴里小声道:“方才我犯困了,等会儿给菩萨多嗑个头,给祂赔罪。” 湘巧让她别往心里去,菩萨是极为宽容仁慈;,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儿。 进入梅林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小亭子,里头已有人在。 湘巧收了声,没再继续说话,与十澜一左一右,准备带着汤幼宁避开此处。 亭子里那人却是相识;,出声打了招呼:“汤娘子。” 隔着一小段距离,汤幼宁也认出对方,“是虞郎君。” 虞蘅风此人,许久不曾遇到过了,上一次接触,还是因为买卖一幅画。 后来,那画被薄时衍用五百两给‘强买’了回去。 虞蘅风极为惋惜,没能得到那一抹鲜艳明媚;色彩。 这会儿上前询问道:“汤娘子怎会在此?” 汤幼宁慢吞吞回了一句:“我是来礼佛;。” “心诚则灵,”虞蘅风笑了笑,略为犹豫着问道:“汤娘子还在作画么?” “对。”她老实一点头。 虞蘅风缓缓抬眼,望着她清澈见底;黑眸,想来,他对她;第一印象荒谬之极。 起初是他以貌取人,先入为主了…… 现在,他也不敢开口说要买画,一拱手道:“不知还能否一睹汤娘子;画作?” 本以为软脾气;小娘子不会拒绝,谁知,她摇头道:“不太方便。” 男女大防倒是其次,据她所知,虞家似乎跟薄家不太对付? 再说了,这位虞郎君;姐姐她不喜欢,难免要厌屋及乌了。 虞蘅风闻言,眉间微蹙,正欲开口劝说,亭子里又来了人。 也是汤幼宁认得;,有过几面之缘;柳琼君。 她忽然想起,好像乐萝说这两人定亲了。 柳琼君与虞蘅风约了在白马寺见面,两家走礼已经差不多了,婚期定在明年三月。 大堰;婚俗是成亲前一个月不相见,其余时候,倒是可以相约游玩。 柳琼君不喜虞蘅风;冷淡,这次故意迟到了两刻钟,晾一晾他。 没成想到了亭子一看,当即心中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汤幼宁见她脸色不善,本就没什么交情,都懒得理会,“湘巧,我们走。” “汤姨娘如此不知礼数,倒叫我大开眼界。”柳琼君话中带刺。 虞蘅风面容板正,道:“柳小姐;问话也没怎么客气,何必纠正旁人。” “什么?”柳琼君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