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什么足? 蠢什么货? 龙杏之灵一时都被吼懵了。 仿佛这一刻徐小受是龙祖,它是小龙杏之灵,挨骂是应该的。 但是…… 为什么要骂? 多保一个人出杏界,把珍贵之物一并带离,这不是搬家前的预操作么? 可还不待它问,第二真身劈头盖脸再骂过来了,骂得那叫一个毫不客气: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不好,那老道连我都忌惮万分,你怎么敢把人当傻子玩啊?” “他人没进杏界,你就把珍贵的全搬空了,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已经提前卷铺盖走人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意识到不对劲吧?” “你这棵祖树是给虫蛀了吗,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吾……”龙杏给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事情坏了。 但它多少年没给人喝骂过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堂堂祖树,哪里容得下人类这般对自己指手画脚? “住口!” 龙杏之灵率先一声爆喝,枝条箍住了徐小受的嘴,打断了他对自己污秽不堪的侮辱,这才红着眼反问道: “横罪加人,汝便无过?” “既想举界外迁而忘负人情,欲避锋芒却当断不断,畏人如虎然只愿自欺,狼狈不堪反宜洽自得……” “那所谓金蝉脱壳之计,可曾想过其本质华而不实,不过延时之举——既出杏界,吾等何日能归?” “十日难归杏界、三月难归杏界、半载难归杏界?” “徐小受,你可思及此处?” 龙杏之灵炮语连珠,说到这整个龙躯都气得颤抖,大声咆哮道: “若无!” “本祖树携人外出,何错之有?” 时空碎流短暂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刺目的金光在颤颤巍巍间往四周逸散。 咦? 怎么安静了? 他,说不过我? 龙杏之灵忽然意识到不是徐小受不想反驳,而是他被自己用枝条捂住了嘴,急忙松开。 这枝条一退,第二真身憋到极致的声音就蹦出来了: “你他娘的说人话,老子听不懂!” “唔!”当是时,龙杏之灵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险些吐血。 不过好在第二真身还真不是完全听不懂。 龙杏之灵虽然中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用的,但至少前后几句讲清楚了。 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回去的时间。 那杏界白白交给道穹苍,包括用还在里头的泪汐儿、半圣位格去佐以金蝉脱壳之计的真实性……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用来赌自己能快速醒来,赌道穹苍不会对他们出手。 可能吗? 第二真身幡然醒悟,这中间大有问题! 但一想到这该死的龙杏,明明确实也做错了事,还敢逼逼赖赖对自己说这么多,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既然真实想要的是彻底搬家,你跟我说,我会不答应?” “我们一起搬不就好了?” 一顿,第二真身还想到了什么,怒发冲冠: “你搬家就算了,你搬一半,把证据留下了,却不带走贪神。” “你是想让那老道第一时间发觉不对,让贪神一个……猫,去送死吗?” 龙杏之灵听得勃然大怒,双目气到赤红,:“你叫我做之,你让贪神留下之!” “但老子没叫你带泪汐儿出来啊……嗯?”他忽然停了下来。 思绪中狂暴的一切,也全部归入冷静。 “等等,等等……” “暂时休战一下!” “龙杏前辈,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龙杏之灵在时空碎流中如梦方醒,左右环顾后,同样意识到了什么: “是有些许不对……” 一人一树,很快凛然大惊,不约而同出声道: “血树指引?” “那该死的天人?” 龙杏之灵再度垂眸看向徐小受,眼里已有了难掩的惊骇。 它想到了更多…… 在它那个时代,但凡发生一些如当下时代圣帝境界者都难以把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