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娇躯猛震,花容苍白。
若说胸口的贯穿伤她还能承受得住,那当这一伤势被挪移到了眉心处……
她本就状态不佳,此刻更觉命将休矣!
“大是大了点,废话也真多。”
朱一颗收回了手,意犹未尽闻了一下,顺势将冬冬的血液滴入了一张黑色的玉符之中。
然后他屈指一弹,那紫色的毒丹,便射进了冬冬檀口之中。
你不做选择,我来帮你。
“你!”
冬冬奋力一挣,灵元裹住毒丹,就要吐出。
朱一颗双指一捅,直接戳进了冬冬喉咙里头,那毒丹在他灵元催化下,即刻融进了冬冬气海里。
“啪。”
冬冬软倒在地,气海枯寂,半分灵元动用不得,只余一脸绝望。
毫无招架之力!
这是什么人,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朱一颗将带着涎液的双指抽出口,在冬冬胸口衣物上抹了两抹,这才拍了拍手笑道: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放心,这是三日祭命丹,能保你当前伤势,也能在令人三日后亡……嗯,我身上没有解药,不用试图杀我。”
“如若三日后,我们都还活着,会另有人出面来救你的。”
“至于这玉符……”
朱一颗嘿嘿笑了一下,拎着那玉符,在冬冬失神的眼前甩了两下:
“这是我个人爱好,你的命是我的了,以后就是我的奴隶。”
“哪怕三日后你还活着,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朱一颗蹲了下来,将那冬冬愤怒欲言的脸一掐,扭到了别处去:
“别说话。”
然后,他才转眸看向那个凡人:“别装了,你早醒来了。”
阿摇瑟瑟发抖,缩在香姨背后,抓着衣裙不敢冒头。
道殿主没有刻意针对她,在护圣符的力量下,她其实在被眼前这家伙一转移之后,就醒过来了。
但冬冬姐贵为太虚,都被这么对待了。
若是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朱一颗捏过来阿摇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摇着头“啧”了几声:
“真他娘的人间绝色啊!”
他一掌拍在了阿摇小腹之上,很快,眸色变得古怪。
“不至于吧,真没有半分灵元?那你命是真大啊!”
“圣战之局,一个凡人能活下来?”
“我救了她们。”香姨忽然出声。
朱一颗瞥了她一眼,眉头高高一挑,也就放下了轻贱之手,同这三女拉开了点距离。
瞅见那小姑娘被自己吓得脸色青白交加,他失笑着道:
“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在此刻玩弄你们。”
“我只是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解释,还要防止你们可能背叛、偷袭……巴拉巴拉,呸,就这样吧!”
朱一颗一摊手:“要不是受人所托,老子真不愿意趟这浑水。”
阿摇松了口气。
冬冬捂着额头作深呼吸,怒视着这家伙。
她不信这人的哪怕半句话,自身身上上倒是也有丹药可以修复额头伤势,但纵观旁侧几人,此时竟没一个能动灵元,可以打开空间戒指。
香姨倒是面色十分平静:“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免贵姓李。”朱一颗笑。
“李兄,是南域人?”香姨话锋一转。
朱一颗当即眸色一黯。
他那双本就不大的双眼随着一含,便多了几分阴冷杀机:
“你最好不要乱猜乱说,我急了,连你也杀。”
朱一颗不笑了。
香姨反倒轻笑了一声。
也就南域罪土那等混乱之地,能养出来这等如蛇般阴毒之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中域人可能没什么感受,南域人个个体验极深。
别看南域人耍得花,别看这李兄对冬冬动手动脚的……
他们对待起女人来,个个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因为那地方有太多太多的高阶炼灵师,死在了美人杀手之上。
这李兄的种种表现,不外乎是以前吃过这般亏,但最后从死亡边缘走了回来。
他很怕意外。
除了不曾怀疑过自己,他连阿摇都怀疑。
而令香姨笃定这李兄是南域人的原因,还不止这些。
方才此人轻飘飘展露的一手术法,将冬冬胸口的伤势直接挪移到了额头上去。
冬冬、阿摇看不懂。
香姨可太知晓其中门道了。
能将轻伤变成重伤,那能否将重伤如变戏法般,变成轻伤呢?
这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