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凌驾于在场一切人、事、规矩之上?
“住手!”
至此,环绕在侧,战战兢兢,却不得不上前的侍者终于喊出了这一声。
病公子头一后仰,纸扇大力摇了几下,唇角咧得极开,噙起浓浓的讥讽:
“住什么手啊?”
“本公子说的是开个玩笑放过你们,让你们死前乐一乐——生是乐子人,死是乐死鬼。”
“诸位都是杀手,不至于天真到连这都相信了吧?”
所有人看那病公子此刻状态,感觉是在看一个疯公子。
可那家伙还没结束!
他说着就转头用纸扇指向了他身后的两女,不可置信道:
“本公子带来的人,是你们这帮杂碎随手能碰的?”
他话音一停,一脚踩出,重重踏在了白狼死不瞑目的尸体上,震惊不已再用纸扇指向了自己:
“我又是何等身份,尔等怎敢随意亵渎?”
纸扇一倒。
病公子冷眼指向了面前之人,嘴皮子抽扯了一下,冷漠非常:
“一个不留。”
轰一声,大厅内同时炸开数十道灵元波动,有道境、斩道,更有太虚。
这些方才报过数,想要参与玩一玩病公子游戏的杀手们,一个个感到疯的已不是那徐故生,而是自己,而是眼前世界。
三炷香怎会突然窜出来一个这种无法无天的年轻人?
他真以为他能只手遮天,高过黑暗世界的法则?
可不管这徐故生之后会被三炷香如何追责,当下那尽人实力好像不容小觑,是需要极力防备……
“砰砰砰砰砰!”
一连十数道沉闷响在大厅内各处炸开,转瞬场内倒下去了十七道境。
这些人无不例外,或腰间挂着红牌猎令,或已名震黑暗世界,不需令牌都可在这鱼龙混杂之地让人忌惮。
然此刻,只一眨眼时间,他们连护身灵技都开不出来,齐齐倒下了。
死状之简,有如白狼。
额上破洞,殒命无间。
“噗!”病公子好像真疯了,抓着纸扇捧腹大笑,指引着护卫点杀别人的同时,还在不停讥讽:
“怎么敢的啊?”
“这么弱,你们怎么敢胡乱调戏人?”
“出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怎么这会儿眼里看不见人,这么努力想送出来呢?”
大厅内那些方才不曾报过数的杀手,已沉默着退到了极为边角处,各自施出了浑身解数试图防住这个显得有些病态的疯公子。
“这真是个疯子!”
高手并不可怕。
能在这里的,哪个不是精通暗杀流的高手?以弱胜强大有之!
可怕的是,有的高手随随便便就能脱下鞋,他光着脚杀起人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这是所有杀手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类人。
眼前徐故生,吓到的就是这些已习惯在一整套成型黑暗体系里如鱼得水生存的杀手。
他突兀出现,将规矩撕得粉碎,狂妄得仿若全天下天王老子第一,他能数第二。
“杀!”
徐小受却完全不知那群人所想,心下是真的厌烦。
他看不上这帮杀手。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尽人点杀在场所有人,而非只是方才报过数的那一批。
从天桑灵宫未曾加入三炷香的封崆开始,以东天王城的红狗为续,紧跟着深海下的金足、小忍,虚空岛上的双呆、邪老、鬼婆,乃至是眼前大厅内的所有人……
对于杀手,徐小受是真半分怜悯提不起来!
这帮烦人的苍蝇,闻着蛋糕的香味就敢上来叮一嘴,冷不丁还能将你血吸干,半分原则都无。
遇上自己状态全盛还好,反手可镇压。
若虚弱时被遇到,保不好真要给这群人中的某一个补记刀,就被夺走重要的东西。
徐小受发誓,他真不是来搞事的。
但他似乎天生就和“杀手”八字不和,总会对到像如今这个份上。
可弱小时我无力反击,险些栽在红狗手上……
今是何时?
这些人,还敢造次?
“通通杀光!”
大厅内气压低到足以凝冰,莺莺雀儿望着那病公子的背影,眼神都多了惊惧。
她们本以为徐公子是三炷香的雇主,这次过来,也是来颁发任务悬赏某人的。
现下看去……
徐公子和三炷香的杀手之间有仇啊!
不然他好端端人一个和善的人,怎会借此小事发大脾气,要闹这一出呢?
“住手!”
围在周遭的三炷香侍者们戴着面具,都掩不住惊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