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哪怕不需要这一份神准,他也知晓这人未来不简单。
有心保下。
但是……
“鬼兽的话,可惜了。”
“徐小受,能否破今日之局,全看你自己了,老哥我拖家带口的,搭不上这些个命,着实无能为力啊!”
……
徐小受一眼扫得五人面色发红。
显然对于这般做法,众人心照不宣。
但不说清楚,和被直接点破,场面还真不一样了。
守夜当场滞住。
气势一顿之后,全盘散了。
他确实是红衣,但红衣里头应对鬼兽,也不曾有这般类似的做法。
哪怕是白衣,在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之前,甚至都不允许直接斩杀那些个能圆谎的王座囚犯。
可以的。
这徐小受,有点东西!
“你小子不必含沙射影了,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守夜叹了口气。
“我还有必要说么?”
徐小受反问。
“叫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呢!”
守夜的暴脾气当场又起来了。
还给你脸了是不?
方才不给你机会,你倒是喷得所有人差点血溅当场。
现在给你辩解的机会,还给我玩上了欲擒故纵?
徐小受静默了一下。
心里头,却是微微一松。
如若是不打算将辛咕咕,亦或是贪神、阿戒交代出来的话,那今夜出现的鬼兽气息,不管别人再怎么怀疑,都必须是张太楹的。
这一点,无从改变!
死人没法说话,所以自己的言论注定苍白无力。
但也因为死人没法作证,哪怕自己再苍白无力,守夜再怀疑,也必须要等到抓住第二次机会,才可以给自己定罪。
而自己,会给他机会吗?
也许会的吧……
真要逼急了的话。
没有多想。
徐小受回神,看向了秋玄。
既然注定怎么解释都是无力的,那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这解释,在苍白无力的基准上,多捎上那么几分色彩。
说话是一种艺术。
徐小受不知道守夜有没有什么类似“读心术”的逼供灵技,所以以防万一,今夜他只可能说那些真的事实,以及模棱两可的答案。
至于那“张太楹是鬼兽”这种话,注定不会从自己口中出现。
你们自己推吧!
这样才会有成就感。
“别的先不说,我只问你。”
徐小受盯着秋玄,再一指花海焦烂的地面,“我有实力杀王座吗?”
秋玄一愣。
这话题转得……
他瞥了一眼守夜,看着这老者也是皱眉,却微微点头,显然示意自己遵从徐小受的辩驳方式来。
“勉强。”
秋玄给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案。
徐小受失笑一声:“那我再换一个问题,如若我现在再度压缩出那上千火种,直接呼在毫无防备的你的脸上,记住,是毫无防备。”
“你会死吗?”
秋玄被问住了。
他竟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结果心头一凛。
“不会死。”
付止在后方,却是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徐小受淡然的点点头,轻轻一拍秋玄的肩膀。
“兄弟,要有点自信,确实是不会死的。”
秋玄:“……”
“受到诅咒,被动值,+1。”
徐小受目光掠过众人,徐徐道:“彼时张太楹也没死,他只不过是断了两条胳膊两条腿,外加身板断一半,全部消融,难以恢复,而已。”
“咕噜。”
秋玄前一秒还黑着脸,下一秒便是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这特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徐小受笑着道:“我猜你们肯定在想,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但我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们,真有区别。”
“至少,只要人不死,鬼兽形态,就可以解放!”
说着,徐小受看向守夜。
“如若我可以一把炸死张太楹,为何爆破过后,还会有另一个界域升起,我还需要被困如此之久?”
“而如若我是鬼兽,又为何需要那么长时间,才可以搞定张太楹?”
“爆破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再补上几剑即可。”
“若要释放鬼兽,我又何苦等上这么一遭,还要炸了城主府,才慢慢变身?”
徐小受不自觉加重了语气,“我是心理病态吗,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