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仙工作,呜呜呜,好想去。
夏成宥觉得自己好像一条饿肚子的小狗,周淮屿拿着香喷喷的大骨头在他面前晃,诱惑着他快点来啃。心里很想啃,但又害怕啃。
怕自己去啃了这个骨头,以后就黏着周淮屿舍不得放了。
可明明他当初改志愿就是为了要远离周淮屿,然后戒掉对周淮屿的龌龊心思,永远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但是……八年了,没有一个人能像周淮屿一样让他产生心动的感觉。并且即使过去八年,再见到周淮屿,还是会第二次心动。
时间和距离根本就不能让他戒掉对周淮屿的爱意。反而像是在酿酒一般,时间越久,发酵越香。
他在想,如果周淮屿不曾给他名片,或许自己还能克制自己不去南城,不去周淮屿身边。可周淮屿给了他名片,还说出了“不回南城就不原谅”这种话。他就招架不住了。
为什么周淮屿在被他背叛以后,还想着要继续这段友谊呢?
夏成宥觉得周淮屿是非常优秀且骄傲的人,是那种从小就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他的人生就像一部完美的剧本,唯一的不足就是交了自己这个朋友。
按照周淮屿有精神洁癖的性格,一旦被背叛,就永不原谅才对。为什么还要给他一次机会。
难道他对周淮屿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夏成宥不得不开始回忆那被尘封二十多年的记忆——
六岁那年,父母在“南浦春”别墅小区买了新房子。那小区只有六栋别墅,房子的位置并没有规律,分别坐落在小区各个风水极佳的位置。有的离得远,有的离得近。
就比如他家就和周淮屿的家离得比较近,只隔了一个人工池塘的距离。从自家别墅的后门,就能看到周淮屿家别墅的大门。
那时爸爸做生意很忙,早出晚归。妈妈是大学教授,经常到外地开讲座。夏成宥还在幼儿园上大班,每天被司机接回家就只有保姆阿姨在,没有人陪他玩,只有自己跟自己玩。
忽然有一天他在后院草坪里踢足球时,看到池塘对面那栋别墅大门打开,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下车走进了大门。于是他就兴奋又激动地抱着足球去找那男孩玩。
但是那男孩好高冷,不仅不愿意跟他玩足球,还说不喜欢把自己弄得脏脏的小孩。一副很嫌弃他的模样,然后关上门回去继续弹钢琴了。
小小的他抱着足球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低头看自己,的确把衣服弄得脏脏的,脸上和手上还有泥。
那男孩不喜欢他。
于是他失落地回了家,之后也也不敢再去找那男孩玩。
可是某天他在池塘不远处的草地上踢足球时,不小心把足球提到了池塘里。溅起的水花恰好弄到了从池塘路过的男孩身上,把对方雪白的衬衫弄脏了。
那男孩气得瞪他,眼里充满了对他的讨厌。
他吓坏了,委屈又害怕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不接受道歉:“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原谅!”
那一刻他都快哭了,不过幸好男孩的妈妈很温柔,对男孩说:“阿屿,回去换一身就行了。你不要那么凶,快把那小朋友吓哭了。”
男孩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男孩妈妈无奈地冲他笑了一下,柔声安慰他:“抱歉啊小朋友,他性格就是这样,你别害怕,不怪你。”
从那天开始,他也不喜欢这个叫“阿屿”的男孩。
两人的关系转折要从进入小学开始。
幼儿园毕业后,他被爸爸安排到一所私立贵族小学。这所小学是小学、初中、高中一体制。只有有钱或者有权的家庭才有能力让孩子进去就读。
当时他被分到一年级一班,这学校每个班都只有20个学生。恰好他就和男孩分到了一个班。
开学第一天,每个学生都要自我介绍。他听到男孩在台上说:“我叫周淮屿,夏商周的周,秦淮河的淮,鼓浪屿的屿。”
原来这个讨厌的男孩叫“周淮屿”。他觉得周淮屿自我介绍的方式很博学,很聪明的样子。于是自己也学着周淮屿这么自我介绍:“我叫夏成宥,夏商周的夏,半成品的成,宥、宥……宥宥切克闹的宥。”
结果台下的学生和老师笑得人仰马翻,房子都快被掀翻了。
他窘迫地下台,经过周淮屿身边时,听到对方低低地说:“大笨蛋。”
于是他就被周淮屿气哭了。他觉得周淮屿应该叫“周坏鱼”才对。
他人缘好,几天不到就在班里交到很多朋友,唯独不和周淮屿玩。他把零食发给每个同学,唯独不发给周淮屿。当然周淮屿也不屑要他的零食。
他还发现周淮屿性格很独,从来不和其他同学玩。所以周淮屿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一开始他觉得周淮屿是不屑和同龄人玩,嫌他们幼稚。但后来,他发现周淮屿其实也会期待有人找他玩。只是他不爱笑,总是一副冷淡又不高兴的模样,大家觉得他不好接近,所以也没人和他玩。
之后他观察到周淮屿不吃学校的午餐,尽管这所贵族学校的午餐非常丰富,但周淮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