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群,席家人也未见,一刻时后是否按时关闭城门。”
宋戎手下的飞笔顿了一下,他头未抬:“既然沿途未见,当按时闭城门。”
对日关闭城门是良堤的律法,如他所说,从潜北到良堤的途中未见马群,没有理由空等着不遵律法。
宋戎从潜北回来已经五日,从潜北到良堤只需半日时间,他以为会由席姜亲自送过来的马,一根毛都没见,人也是,算上之前的时日,席姜竟有半月没过来了。
阿抬得了令退后,宋戎驻了笔叫住他:“传令下去,细探潜北,最近是否发生了未察之事,事无巨细一一上报。”
席姜已经按照回忆,写好了如何大力繁育大乌骓的步骤,这事找四哥助她最好使,她步履轻快似蹦跳地来到了四哥的院子,差点被门槛绊倒才发觉自己幼稚的举动。
原来,心态才是决定一个人行状的关键。宫中十年,她从来不会这样走路,如今回到家人身边,对未来充满希望,哪怕她心理年龄不小了,还是会露出小女孩的情态。
四哥不在,奴仆说是去了练武场,席姜掉头就走。
走到武场,还未进去就听到二兄的声音:“再蹲,手再抬高些,如是这样你能待得三刻,这一关就过了。”
听不到四哥说话,只有暗自忍耐的憋气声。
席姜不知怎的,一闪身躲到了门柱后面,并没有进去。
她听二兄又说:“学武,二哥不能光表扬鼓励你,更要帮你把关,带你一关一关地过,不要急,稳住心态付出辛苦,你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二哥期待着那一天。”
说着,就听柳棍拍在身上的声音:“再来!”
席姜最终没有进去,她轻手轻脚地转头走了,却不知,空顶射下来的日光,有一束正好照在她所藏的门柱,嫣罗裙的一角十分显眼地划过。
席觉收回视线,如什么都没发生。
席姜往回走着,心不在焉。自她回来,她就莫名的忌惮二兄,在宫中浸透十年,她把学到的心计用到了家人身上。
其实说来,自己之所以与二兄疏远,皆因他小时候对她的管教让她不舒服了,但从二兄的立场他未没有什么错。
她还是没拿他当亲哥哥,在做游魂时,得到反叛军中有席家郎的消息时,她更希望活下来的是四哥。
二兄无父无母身世可怜,被父亲收做义子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从他以前管教自己今日带着四哥苦练可以看出,他是真拿他们当亲人的。
羞然与愧疚涌上席姜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