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外面镀了金,比较符合当下的审美,更潮流一点,不觉得这样更年轻吗?纯金的很像法老墓里刚挖出来的诶。”
本来系上丝带之后,已经放下手的舒窈重新抬手抵住了面具的鼻梁下摆,这次甚至使用的是双手。
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这个面具重若千钧。
可司徒锦已经先一步踏入了舞会会场,而木青紧随其后,于是她也只能拉着蔺然踏入其中。
几乎就在她们刚刚进入,舞会的大灯就被人拉下,暗下来的背景里,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高处的主持人身上,他语气昂扬地宣布,今晚的假面舞会派对即将开始——
“不过在开始之前,为了增加今晚的舞会乐趣,舞池有一条规则,每对舞伴
在两分钟之后,等乐手敲响鼓声,就必须交换舞伴,不可以和同一个人从头跳到尾哦!()”
我知道诸位客人当中,一定存在只专情于一人的情种,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情比金坚的夫妇,不过,这只是一场游戏,希望它会成为为你们感情增添情.趣的小插曲,那么,请各位尽情享受今晚的狂欢吧!?()_[(()”
他抬起右手放在心口,鞠躬退幕时,聚光灯也“啪”一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处亮起的旋转球等,以及四面悬挂着的、像小星星一样闪烁的灯泡与灯带。
而第一首随机响起的乐曲竟然是《Justonelastdance》。
在听见这首歌时,舒窈莫名觉得,举办方似乎笃定,今夜这场舞会,只有这最后一首歌的时间。
……
“Justonelastdance——”
空灵动人的女声响起时,置身于朦胧黑暗中的舒窈转头想去看司徒锦的方向,却已经被蔺然抬手揽住了腰。
她们的腰身紧紧贴在了一起,明知道她撒了谎、并没有失去那‘幻听’能力,或许是白天听见了什么才导致现在如此紧张朋友的蔺然,却依然不准她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
她的红唇隔着面纱,吻在舒窈的耳朵上,摩擦出一个略微粗粝的吻,笑吟吟地问:“还没有到两分钟,女朋友就已经在物色下一个舞伴了吗?”
舒窈茫然地睁大眼睛,失措地摇了摇头。
其实她好久没跳舞了,只有小时候被舒女士为了改善仪态、培养气质之类的理由送到舞蹈班去跟着练了一阵,可是后来舒女士听说那些不规范的舞蹈班会让孩子的脊柱变形,便又单方面为她取消了这项兴趣班。
不过现在在周围人的节拍里、在蔺然领悟力极强的引领下,她又重新找回了那时跳舞的感觉。
周围的星星灯带跟着舞蹈节奏一闪一闪,像黑暗里的萤火。
舒窈短暂地沉浸心神,在一二二的节拍里,蔺然的银色高跟鞋进,她便退。
无意间将一个要走向司徒锦的男人给拦在半路。
蔺然退后、她前进一步,在对方高高举起的手臂下转圈,灰色裙摆如花朵盛开,把旁边试图穿过她俩的女人逼得险险停住。
等到她被拢回女朋友的怀里,后仰弯下腰时——
从舒窈的视野里,终于能看清,此刻走到司徒锦面前的人,正是木青。
“咚!”
鼓声也在这时候响起。
-
“Justonelastdance/”
舒窈转身走到木青那里,她无法同时顾及司徒锦与蔺然,只能选择让自己对上最危险的角色。
倘若她那些幻觉、幻听和妄想症,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那她也想要阻止木青对司徒锦的糟糕计划。
她的裙子下,偷偷绑了一瓶防.狼喷雾,只是不知道能起多少效果。
“beforew
() esaygoodbye/()”
在舒窈离开的刹那,想跟上去的蔺然却被好几个人同时阻住脚步,而他们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深渊气息。
whenweswayandturnaroundandroundandround/()”
本来已经快要走到司徒锦面前的木青陡然被人一拉,她转过身,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舒窈,唇动了动,跟着音乐哼起舞池背景里的那首歌:
“It’slikethefirsttime/”
歌词唱毕的曲调里。
木青看着来到了自己面前的舒窈,低声笑了笑,与她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杳杳。”总是试图让所有人都好,却唯独忽略自己。
舒窈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脸色微微变化,又见她如绅士般优雅地对自己这名新舞者行礼,做出邀请的动作。
话语却是:“但你的选择,好像总是错误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与我跳这支舞之前,不回头看看吗?”
她的话音落下时,舒窈听见了更多的声音。
【愚蠢,好蠢的人类。】
【那么司徒家的这份礼物,我们便收下了。】
她匆匆转过头去,见到舞池里的许多舞者早就停下了舞步,借着阴影的掩饰,朝司徒锦的方向围去,他们明明戴着透明的面具,神色却如被浓雾所掩,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