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内力将之加热又递了回去,第一美人对自己此生的同胞哥哥,回以灿如烟火般绚丽的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
“……”进西门吹雪的房间从来不敲门,陆小凤直接僵住。他之前的疑问,由此升级为怀疑。
说好的不需要剑鞘真的不重要啊西门,重要的是你不要剑鞘也别选这么一朵要命的毒花好吗!飞蓬再美也只能远观,朋友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跟在后面的花满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停了下来,很及时的避免了撞到前方好友的结果。
见状,自认为已经完成任务,飞蓬很洒脱的站了起来:“霍休之事结束,青衣楼有我魔教,花家也会给七公子出口气,陆小凤你明日就能走了…”
说到这里,他回眸一笑:“对了西门,你不如去南海一游,我之前在那里见过沈浪前辈一次。当时他说,今年还会回来,时间正好在近期。”
见西门吹雪的眼睛亮起,本来正为了沈浪之名惊讶的陆小凤觉得有些好笑,而飞蓬步伐轻盈的跨了出去:“此一别,大家江湖再见。”
次日,金鹏王朝之事传开,恶名昭彰的青衣楼主霍休因贪心不足,被陆小凤、花满楼和飞蓬揭破身份,后死于蛊毒无双飞蓬之手。
青衣楼麾下杀手因对魔教据点下手,遭玉罗刹下令剿灭,此事被武林视为杀鸡儆猴。表面上,江湖又添一桩逸闻,而大越皇室与西方魔教的暗中交手鲜有人知。
“玉公子厉害。”月色深沉,小皇帝笑意满满,对深夜来访的飞蓬拱了拱手,完全没被输得一败涂地的棋局所扰。
飞蓬淡淡的笑了笑:“陛下棋力不在棋盘,而在棋局之外。”
他很随意的晃了晃茶盏:“南王府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
随其话语,宫承铭的面色丝毫未改:“魔教真是好能力,能查得如此清楚…”说到这里,他洒然一笑:“不错,金九龄是朕的人。而此事,你魔教亦不在理。”
“南王府没了江重威,你安插的高手当能走动自如。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和镇东保的一批红货,是南王送魔教以借兵之物。”似笑非笑的扬起眉梢,飞蓬坦然笑道:“最后,华玉轩珍藏的字画和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则用来掩饰真相。”
他笑言道:“我父亲应下南王之请,的确有违道义。可陛下也辣手施为,捣毁了我魔教那两处分坛,气该出完了吧?”
“少教主当年救我一命,你亲自出面,我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宫承铭点点头,抬手将一只玉瓶放在桌子上。
他微微一笑:“除了两位分坛坛主,是九龄奉命刺瞎救不回来,魔教其他教众昏迷不醒,是中了大内秘药,解药在此。解法也很简单,把他们丢在一个汤池里,解药亦扔进去即可。”
“镇远、镇东两地护镖,以镖银掩护私造兵器,已经等同于支持叛乱。江重威亦是明知南王谋逆之心,也心甘情愿效命。”飞蓬弹了弹玉瓶:“说到底,皆有取死之道,金九龄所行并无大错…”
话锋一转,他却道:“只是,陛下心机深远,为世所罕有。大胡子,大棉袄,坐在路上绣花,明显是暗示江湖,这本是个有名之人。想必,这接案者查着查着,便会被陛下牵着鼻子走了。”
宫承铭笑得温文尔雅:“好说好说,我已经让九龄去找一个很会查案子的人了,这个人正好是玉少教主的朋友呢。”
神情古怪了一下,飞蓬想了想,开口笃定之极道:“定是陆小凤那个倒霉蛋吧?”
“不,怎么能说是倒霉蛋呢…”小皇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很向往江湖的,对陆大侠也是闻名已久,这难道不是专门给他送功绩?”
飞蓬深深叹了口气:“是的,陆小凤很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南王父子想做之事也查出来。搞不好,他还能帮你再补充点证据,对吧?”
宫承铭悠然而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任何一个江湖人,只要在大越土地上,就都是我大越子民。为朕帮个忙,我觉得应该是荣幸吧?”
在飞蓬意味不明的视线中,他陡然正色:“朕是天子,南王是反贼,真打起来,战事一起,受苦的还不是百姓。”
把自己视为西域人,飞蓬一脸乏味的打了个哈欠,明显不为所动。
小皇帝幽幽一叹,又道:“不过,绣花的确是我让九龄故意为之,目标直指‘针神’薛夫人。”飞蓬凝眉难得露出不解,宫承铭摇头叹息:“其孙女‘冷罗刹’薛冰,前不久加入了红鞋子。”
飞蓬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厌弃:“原来如此,你是想把红鞋子一网打尽。”红鞋子其他女子或许还罪不至死,但公孙兰以‘熊姥姥’之名随心情滥杀无辜,实在是罪无可恕。
宫承铭点点头:“薛冰还勉强能救,其他的已完全不值得救了。但哪怕能救,以其罪行也该好好吃点苦头。”
飞蓬淡淡的“嗯”了一声,最后扫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宫室,身影消失在外面的无尽黑暗中。
因其进来时无有任何人发现,小皇帝亦不担心。只是,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