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还睁着,里面满是不甘和遗憾。
连一向对死亡比较冷漠的小妮子也看得咬牙切齿,身上忍不住放出冰冷的内气,伴随着吹进大厅的风,冰冷阴森。
“她遇害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周同语气平静,或许是已经悲伤过,或许是已经悲伤得麻木,他的声音平和而缓慢,就像在讲一件普通寻常的事情。
“他们逼迫她说出我们暗藏在天京的探子”。
“她,一个字没说”。周同缓缓讲述。
“我就在两千米之外的一栋楼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周同声音颤抖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深夜里,雷声、雨声、风声、、、、、
足足过了几分钟,再次响起周同的声音:“他们从她身上搜出了我给她的窃、听器”。
“他们、、、,用刀割她的脸,用烟头烫她的身体,他们四个人轮流、、、、、”
“他们、、、”周同声音止不住再次颤抖。“他们是畜生”!
陆山民浑身止不住颤抖,体内气机翻涌,牙齿咬破了嘴唇。
“我知道,他们是想逼迫我们的人出现,我知道他们在外围一定还安排得有人、、、”
“我就在那里看着,从耳麦里听着、、、我好几次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眼泪顺着周同的眼眶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足足两个小时,她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叫我们不要去,第二句是‘丽丽,你能原谅我吗’”。
“最后一句、、”周同已是泣不成声,哽咽道:“最后一句,她说‘我爱你’”。
周同抱头痛哭,“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