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里,您会怪我吗”?
曾庆文笑着摇了摇头,“曾家的其他人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
“那爷爷呢”?
“爷爷会为你骄傲”。
曾雅倩苦笑了一下,“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真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掌家人”。
曾庆文哈哈一笑,笑得特别爽朗,“后半句话你爷爷说过,前半句话,我等了二十多年了”。
曾雅倩也笑了笑,“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海东青,不管要做什么事,总是那么杀伐果断”。
“吃醋了”?曾庆文调侃道。
“我吃她哪门子醋”。
曾庆文淡淡道:“你也可以像她一样潇洒,其它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爸”?
曾庆文摆了摆手,“放心吧,你大伯没有以前那么难说话,曾家的其他人我也有办法说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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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居,卓君正讲述着现在的形势和接下来的部署,不过海东青脸上一直很平淡,仿佛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关系到海家死存亡的事情放在心上。
卓君和盛天对视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说这些具体的细节。
卓君停了停,淡淡道:“东青,集团所有的现金都准备好了,这一战稳住了,即便集团摇摇欲坠,也还有翻身的空间和时间,如果败了,恐怕海爷一生的积蓄就全没了,海天集团也将改姓了”。
“知道了”,海东青淡淡的回答道,“我明天去天京”。
卓君和盛天同时皱了皱眉,“东青,要不晚两天”。
海东青站起身来,声音难得柔和的说道:“卓爷,天叔,海天集团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又看向盛天,“天叔,东来就麻烦你了”。
说完,走上二楼,关上了卧室的门。
卓君叹了口气,满脸的焦虑,“盛天,上次价格战我们是只是辅助帮衬,咬咬牙还过得去,这次是要压上了海天集团所有的资金,账上一毛钱都不留,说句难听的,连下个月的清洁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赌输了就真完了”。
盛天会心笑了笑,“知道东青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急着去天京吗”?
“为什么”?卓君有些疑惑,海东青虽然向来霸道,但并不等同于不分轻重。
盛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卓爷,你觉得东青过得怎么样”?
“孤独”!卓君脱口而出,“自从十七岁扛起海家,再也没笑过”。
“是啊”!“连对我们都没笑过,对其他男人更没笑过,东青快三十了,别的女人在这个年纪早该结婚生子了,即便没有,也该有过几段恋情了”。
卓君深以为然,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我们一直所担心的问题,这孩子,过得太辛苦了”。
说着笑了笑,“先别说她能否放开心扉,即便放开了,这世间又有哪个男子入得了她的眼”。
见盛天脸上的笑容更加古怪,心中猛然一亮,“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盛天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卓君半眯着眼,喃喃自语道:“纳兰家选择这个时候出手,陆山民多半是遇到了麻烦,趁着群龙无首的时机打个措手不及”。
说着抬眼看着盛天,“你是说东青去天京是为了陆山民”?
“枉你还是海天集团出了名的聪明人,现在才想明白”。
卓君暗吸一口气,“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倒是可以解释为为了寻找报仇线索,这一次确实有些不一样”。
说着指了指盛天的鼻子,带着责备语气说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盛天呵呵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东青的脾气,我怎么敢乱嚼舌根”。
“现在你就敢了”?
盛天看了眼二楼,“现在不一样了,或许以前她自己也不确定,现在心里应该明白了”。
要是换个人,卓君一定会感到很高兴,但偏偏是陆山民,他有些高兴不起来。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盛天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他知道卓君的这句话含义很丰富,这不仅因为陆山民现在已经和曾雅倩走在一起,还关系到海家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海东青的生死,毕竟和陆山民沾上关系的人,貌似没几个有好下场。
“好事也好,坏事也好,总算有人能融化东青的心,至少,她的内心不再那么孤独”。
海东青并没有入睡,站在窗前,任由山风吹动着长发和风衣,冷冷道:“我不让你死,不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