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手里,如果我是纳兰家,会采取狼来了的战术,虚实结合,先搞几个小动作,让市场神经绷紧,然后在重拳出击打个措手不及。到底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这是最难判断的”。
陆山民静静的听着,不过他并不操心,作为一把手,这不是他操心的范围,如果这种事情都要他操心的话,就没必要请他们两个过来了。
“你们所讲的问题我都知道了,我也就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了解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具体怎么做,我不过问”。
其他人神色自然,他们早已习惯陆山民这种甩手掌柜的风格,不过杨雪礼和何染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情,只是听听想法就够了。
陆山民含笑看着两人,“大师兄,二师姐,进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无条件的相信你们”。
何染和杨雪礼对望了一眼,“陆董,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阮玉笑了笑,“何小姐,你习惯了就好”。
陆山民淡淡道:“你们刚才说的是防守,但我认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这一战与上次的价格战不一样,上一次是为了活下去,这一战是要消灭敌人”。
陆山民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浓浓的战意开始浮现出来。“创业没有终点,我们永远都处在起点上,团结信任、浴血奋战,吃下纳兰家”。
看着所有人脸上浓浓的战意,杨雪礼和何染再一次震惊了,他们知道陆山民和纳兰家的仇怨,但也没想到陆山民敢通过这次和纳兰家决战。他们现在才明白,陆山民所谓的打赢这场战争不是为了活下去那么简单,而是要反攻彻底消灭纳兰家。这群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走出会议室,柳依依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陆山民朝他点了点头,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陆董,恭喜了”。柳依依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腰肢坐在陆山民对面。
“同喜,柳小姐当初的三千万,现在可是翻了好几倍”。
柳依依妩媚的笑了笑,“时光荏苒,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我已经和你不在一个层面上”。
陆山民淡淡一笑,“柳小姐等我这么久,不会就是为了恭维我吧”。
柳依依渐渐收起笑容,“上次你说的话我思考了很久,你说得没错,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我是来提醒你,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盛极必衰,你对纳兰家出手的时机太早了,你没有多大的胜算”。说着又强调道:“准确的说你没有胜算”。
陆山民淡淡一笑,眯着眼睛看着柳依依,“柳小姐是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这一路我何曾打过必胜的仗,这世界上没有必胜的仗可打,也没有必败的仗打不得”。
柳依依看着气势如虹的陆山民,淡淡道:“那是你的运气好,但你的运气不可能一直好,你在天京呆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你和纳兰家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我从不相信运气,也不相信什么层面,当初柳小姐高出我好几个层面,现在在东海不一样需要仰望我吗”。
柳依依眉头微微皱了皱,“你不必对我有敌意,我承认我在夹缝中生存,但也正因为如此,活下去是我目的,我没有绝对的敌人”。
说着顿了顿,“你不是想听我对纳兰子建的看法吗,虽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他绝不是表面上那样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相反,他的野心比任何一个人都大”。
陆山民淡淡盯着柳依依的眼睛,他听过不少人对纳兰子建的评价,什么样的评价都有,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是个野心极大的人。
“他想带着纳兰家挣脱束缚获得自由,至少目前来说不会是我的对手”。
柳依依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说着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的是野心”。
“什么野心”?
柳依依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他想要的很可能是所有人都远远想不到的。”说着又顿了顿,“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偷懒不想学习,为了想出去玩儿,亲手杀了自己养了多年的一条狗,然后哭得撕心裂肺博取纳兰老爷子的同情心,纳兰老爷子见他伤心难过,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这件事情纳兰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是那个时候偶然去纳兰家无意中发现”。
陆山民眉头紧皱,思索着柳依依的话有几分可信。
柳依依苦笑一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一个让人又敬又怕的人。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认为你能笑到最后,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太可怕,为了他的野心再亲的人也下得了手,更别说是我。我一直在担心,有那么一天他会毫不留情的把我当成炮灰”。
陆山民沉思了片刻,淡淡道:“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会防着他。另外我可以向你保证,与我合作的人,我不会拿他当炮灰使”。
柳依依拢了拢头发,露出明媚的笑容,“纳兰子建说得没错,你是个总能让人信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