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仔细观察着陈敬的表情,他的脸上先是一阵惊喜,几秒钟之后开始变得迷茫,然后起身凑到字前一笔一划的仔细研究。
足足过了几分钟,一屁股做回沙发上。脸上表情不定,一会儿盯着陆山民看,一会儿低头沉思。
陈逊也凑上前观看,他虽然看不出字里的精气神,但也能看得出来字儿写得不错,不像有些书法家写的丑书压根儿就看不出是个字儿。
“陆总,这字是你写的”?
陆山民笑着点了点头,“没事的时候随便涂抹几笔”。
陈逊啧啧称叹,“陆总太谦虚了,随便涂抹就能写成这样,认真写还了得”。
陈敬再次抬起头,怔怔看着陆山民。
“陆总,这幅字真是你写”?
陆山民呵呵一笑,指了指还未干透的字迹,“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吗”?
陈敬泛黄的脸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中的绝望中多了一股希望。
“书法练到一定境界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精气神。”
说着顿了顿,眼中散发出一抹光亮,“陆总的字表面上看如山林中一缕清风,清新怡人让人心旷神怡,仔细观摩却又能看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让人热血沸腾。能写出这样的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和几十年的人生感悟无法做到,陆总年纪轻轻能有这份心境,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逊听了陈敬的评价,再次探头仔细看了一番,除了觉得还不错之外,完全看不出所谓的心境。不过看到父亲前后的态度变化,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大概能够肯定,父亲应该最终决定了与陆山民合作。不管这件事是否是陆山民策划,对于他来说,在薛家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情况下,能够得到陆山民的庇护,总比陈家独自面对的好。
说着赶紧讪讪笑道:“陆总年纪和我一般大,跟您比起来,我就是拍马也比不上”。
陆山民笑而不语,陈敬瞪了陈逊一眼,“什么一般大,叫山民哥,以后好好跟山民哥学习”。
陈逊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要彻底和陆山民绑在一起的节奏。赶紧笑嘻嘻的喊道:“山民哥,以后我就跟您混了,还请山民哥不要嫌弃”。
陆山民淡淡一笑,朝陈敬伸出手,淡淡道:“合作愉快”。
陈敬看着停在空中的手,深吸一口气,陈家是更进一步飞黄腾达还是跌落无尽深渊就此覆灭,生死存亡就在此时。伸手紧紧握住陆山民的手。
“陆总,陈家的生死,陈逊的生死,全仰仗您了”。
陆山民握了握陈敬的手,“放心吧,我昨天能救下陈逊,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薛家对他下手”。
陈敬感激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开始着手联系更多的人抱成一团助你一臂之力”。
陆山民放开陈敬的手,思索了片刻说道:“最好是能成立一个商会”。
陈敬皱了皱眉,“以我的实力恐怕难以号召到更多的人”。
陆山民瞟了一眼陈敬,不愧是几十年的生意人老油条,都摆明刀枪站在薛家敌对面了,这个时候依然不想当出头鸟。
“能召集多少算多少,后面我会想办法让更有分量的人担当召集人”。
虽然陆山民只是瞟了他一眼,陈敬还是被那股直透人心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
陆山民看向陈逊,淡淡道:“今晚有个夏知秋的生日宴会,回去换身衣服找个漂亮的女伴,六点钟开车在小区门口等我”。
“夏知秋的生日宴会”?陈敬和陈逊几乎同时的惊呼了出来。
陆山民淡淡一笑,“陈总是江州本地人,又是做高档酒店生意,消息比一般人要灵通许多吧”?
陈敬回过神来,看来陆山民一开始就盯上自己正是看中了这点,淡淡道:“我在平江路的酒店离市委市政府很近,经常会接待省内外大佬。”。
说着再次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副字,“夏知秋这个女人很不一般,江州各界都给她面子。据说正是因为她与省里面的某位大佬有着密切关系”
“哦”?陆山民眉头一挑,“知不知道是省里哪位大佬”?
陈敬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夏知秋的关系网很大,或许不止一位大佬也有可能。不过去年省里来了好几位大佬下榻在丽珠大酒店,应该是带着外省的人到江州考察调研,当时夏知秋到酒店去过一次,虽然是晚上,也没有呆多长时间。但在我的酒店里瞒不过我的眼睛”。
陈敬突然抬起头说道:“既然是生日宴会,陆总您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
陆山民皱了皱眉,“我打算呆会儿出门的时候去商场看看”。
陈敬摇了摇头,指着茶几上的字,“我看这幅字就很好”?
“这幅字”?陆山民不解的看着陈逊,“夏知秋也喜欢字画”?
“那倒不是,不过她上面的人应该喜欢,由于我本身爱好书法,结识了一些同样爱好的收藏家,所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