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也笑了一声。
小花原本其实是个活波开朗的女孩儿,此刻看见陆山民狼狈的样子,也止住了哭声,嘴角轻抿,硬是忍住没笑出来。
陆山民故作委屈,一脸幽怨的说道:“小花同学,你这一招喷饭绝技非同小可,好好练上几年,说不定真能杀死我”。
小花狠狠的瞪了陆山民一眼,“我会用剑杀死你”!
陆山民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丫头一天没哭也没说话,现在哭出来了,也说了第一句话,也就放心了。
“那你得多吃点饭,要不然哪有力气练剑”。
小花仍然犹豫,盯着碗里的饭菜,想吃又不想吃。
陆山民说道:“这样吧,你以后每吃一顿饭就记着,等长大以后你再请我吃,你吃了我多少顿,以后就请我吃多少顿,等还完之后,你就不欠我的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找我报仇了”。
小花的大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一根手指,“今天是第一顿”。说完,开始快速扒拉碗里的饭菜。
这丫头,一天下来,饿坏了。
欧阳胜男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山民,这段时间下来,这家伙几乎每天都在挑战她的神经,有惊吓,有惊奇,也有惊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心狠的时候辣手无情,对海东青的时候柔情似水,聪明起来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现在竟然连哄小孩子也很有一套。
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只希望陆山民没有撒谎,他与公子确实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一向吝啬的陆山民这一次阔气,不仅吃饭是最好的餐馆,住的地方也选择了最高档的酒店,还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当然,钱都是欧阳胜男出的,属于慷他人之慨。
累了一天,又惊吓悲伤了一天,小花洗漱完就睡着了,不过似乎睡得并不好,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梦中仍然在抽泣哽咽。
陆山民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眼角的眼泪。
海东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静静的看着陆山民,不知不觉中,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温暖,又温馨,也有安全、安稳。
不管再大、再坚固的船,都有靠岸的一天,这些年来,她就像一艘行驶在大风大浪中的海船,此时此刻,就像看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陆山民照顾好小花之后,才来到阳台,坐在了海东青对面。
“小花本心不坏,我相信时间可以抚平一切。而且她也很聪明,等再大一点,她会渐渐的明白的”。
海东青淡淡道:“但愿如此吧”。
看着外面的街景,陆山民心绪特别的平稳,缓缓道:“你知道吗,马嘴村的村民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小夫妻变成老夫妻,老夫妻变成老来伴,一辈子也就过了。曾经,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很枯燥、很无味,所以我打算出来看看。但是现在,我才发现,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海东青脑海中勾勒出陆山民所说的场景,这些年来,她一遍又一遍的听陆山民提起马嘴村,也越来越对那个地方产生了兴趣。
“有机会,我想去看看”。
“看了就不许走”。陆山民突然拉住海东青的手,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好不好”。
海东青脸颊微红,轻咬着红唇,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陆山民看得如痴如醉,脑袋情不自禁的缓缓向海东青靠近,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闻到对方的气息。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一道声音突然不合时宜的出现。
欧阳胜男走入房间,看见两人的样子,立即意识到出现得不是时候,说了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转身就走入了房间。
气氛一下子被破坏,海东青撇过头看向远方,陆山民嘟着嘴,嘟了半天,尴尬的坐回位置上。心里暗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欧阳胜男这个臭娘们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海东青说道,“该震慑的也震慑了,接下来,在朱老爷子那边没有通知之前,我们不能冒险进入天京城”。
陆山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希望他们能认识到我的底线,否则老神仙就白死了”。
海东青看了眼床上的小花,问道:“你好像对她有种特殊的感情”?
陆山民嗯了一声,“在长春火车站第一眼见到她,就让我想起了小妮子”。
海东青眉头微皱,“她的天赋很高”。
“高到让你起了杀心”。陆山民淡淡道,“我向你保证过,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你说是就是吧”。海东青目光转向窗外,其实小女儿晚饭时候的表现,已经让她的杀心削减了许多。
“刘妮在马嘴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陆山民笑了笑,“你以后多了解了解她,就不会有疑虑了”。
海东青淡淡道,“她身上毕竟流血纳兰家的血,还是纳兰子建的亲妹妹”。
陆山民点了点头,“她首先是马嘴村的小妮子,其次才是纳兰子建的妹妹”。
陆山民说道,“道一爷爷说,纳兰振海夫妻与小妮子相认了”。
海东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