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手,因为他也有顾虑啊,所以才把这口黑锅甩给你”。
吴峥终于松开了拳头,眼中的杀意也缓缓消散。
陆山民也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放在吴峥的肩膀上,很不要脸的说道:“吴家主,我们才是一家人”。
吴峥听到这话的感受不是感动,而是想吐,还有些替他脸红。不过对方都不要脸了,他也没必要端着,同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山民兄弟,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陆山民听到这话,也很恶心,两人都一样,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面都在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吴峥也一把搂住陆山民的肩膀,哈哈笑道:“兄弟,你早点想通,我们早成一家人了”。
陆山民强压着胃里面的胃酸翻涌,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纳兰子建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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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天京城,朱老爷子彻夜难眠,一个人失眠是痛苦的,所以他将朱建成也叫了起来。
朱建成其实也没睡着,毕竟整个朱家都压在这事儿上面了,哪里能睡得安稳,不过还是故作不满地埋怨道:
“老爷子,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朱老爷子一脸担忧地说道:“今晚,东北那边有大动静”。
朱建成眉头一抬,“老爷子,不简单啊,这么远也能嗅得到”。
朱老爷子哼了一声,“真当你老子这辈子是白混的,不说门生故吏,总还是有那么几个给老子面子的人,打听点消息算个屁”。
朱建成瘪了瘪嘴,“知道消息有什么用,您又帮上忙”。
朱老爷子叹了口气,“东北那片地方,黑恶势力盘踞多年,怎么扫都扫不干净,多少能人干将过去都被搞得焦头烂额无疾而终。这么难办的事交给他一个人去办,说实话,我心里面还真有点愧疚”。
“良心发现了”?朱建成半开玩笑地说道。
朱老爷子瞪了朱建成一眼,望着窗外的黑夜,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大义,也只有委屈他一个人了”。
朱建成问道:“如果他死了能进八、宝、山吗”?
面对朱建成的调侃,朱老爷子罕见地没有发脾气,“我只能保证,他要是活下来可以不被追究问罪”。
朱建成淡淡道:“他之前传递消息说柳家村有大量非法武装,其实可以动用军队的”。
朱老爷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朱建成,“没有确凿证据就调动军队,你当军队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终极目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黑恶势力,还有背后逐渐浮出水面的影子,那是一股不在国家控制范围内,却又不能一刀切根除的强大力量,必须得靠陆山民一步步牵引出更多的东西,动用军队就彻底打乱了后续的进程”。
朱建成叹了口气,:“说白了就是影子的经济影响力和所代表的阶层不能轻易动,即便要动,这个锅也得让陆山民来背。老爷子,我知道您是个讲大义的人,但有时候我觉得吧,为了大多数的利益就牺牲掉某一个人的做法并不妥当”。
朱老爷子冷哼一声,“你懂个屁,没有当年我们那批少部分不要命的牺牲,会有你们今天的好日子过”!
朱建成掏了掏耳朵,“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觉得吧,现在这个时代不应该有个人英雄主义,更不应该推崇舍小家为大家,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才是根本”。
朱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睛四处寻找,习惯性地想找根棍子。
“你这个逆子,饭吃饱了撑着了,你能耐了!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大家哪有小家”!
朱建成见势不妙,赶紧说道:“老爷子您误会了,我是想说大家和小家并不矛盾,陆山民的事情未尝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朱老爷子老眼冒出精光,“你什么意思”?!
朱建成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老爷子,我有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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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陆山民知道绿柳山庄的具体情况,就不会一点也不担心,而会非常的担心。
近百米没有任何遮挡物的空旷广场,探照灯无死角的交叉移动,高耸的围墙上密布火力,肉眼可见还有几挺重机枪,冲出去就是活靶子。
即便靠速度侥幸冲到城墙下也没用,进不去山庄内部就是死路一条。
海东青躲在一棵大柳树后,进退两难。
山庄内,柳泽阳和张忠辉站在十字路口上,左右为难。
柳泽阳着急的问道:“到底走哪个门,西昌还是北孝”?
张忠辉比他还着急,两个门之间隔着七八百米,搞错了就要命了。
“你让我再想想”。
柳泽阳急得直跺脚,“柳依依不蠢,再想她就该起疑心了”。
二人正在焦急之时,大地微微震颤,紧接着是一声巨响,村子的西南方向,火光冲天。
张忠辉赶紧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柳泽阳脸色苍白,“军火库,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