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心旷神怡。
海东青的手在陆山民心口停下,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心跳不禁加快。
“你脑袋又在瞎想什么”?
陆山民盯着海东青近在眼前的脸庞,看得痴迷。“真好看”。
海东青秀眉微蹙,“等你伤好之后打一场”?
“嗯”?
“不敢”?
“不敢”。陆山民回答得很干脆。
海东青抬头看着陆山民,“有点男人的骨气没有”?
陆山民咧嘴笑道:“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海东青轻哼了一声,“知道打不过就给我老实点”。
陆山民问道:“我哪里不老实了”?
海东青替他打好领带,退后两三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陈然早已等候在楼下,站在洗得锃光瓦亮的奔驰大g旁。
“青姐”。陈然打开后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
海东青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上车,陆山民很自然地先坐了进去,海东青才随后上了车。
陈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装在心里,他现在是看出来了,以后当家的多半是这个装成耙耳朵的伪君子,青姐无论对错完全站在他那一边,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一路上,海东青交代了一些注意的细节,其余无话。
汽车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进入沈阳城区,沿着春晖大道驶入了欣悦森林公园。
公园里古木森森,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江南园林风格的庄园。
张良应该是早已等在路边,赶紧小碎步跑到车前,亲自打开车门,笑脸相迎。
“陆先生,海小姐,感谢莅临山水庄园”。
陆山民下了车,昂首挺胸,刻意整了整新买的西装。
不过他很快发现撞衫了,不是与张良撞衫,而是与张良身后两个保镖样子的年轻男人撞衫了。
撞的还不仅仅是样式和颜色,连品牌都撞了。
陆山民看了眼海东青,因为这是海东青给他买的,花了一万八。
海东青没有理会他,冷声问张良,“就你”?
张良说道:“李秘书早到了,在里面等着两位大驾光临”。
海东青站在原地,“等”?“他面子这么大”?
张良赶紧说道:“不是李秘书不想接两位,实在是身份特殊,路边人来人往,要是被人看到影响不好,还请海小姐理解”。
海东青转头看向陆山民,但陆山民的目光还停留在两个保镖身上,眉头紧皱,一脸的不高兴。
张良混迹在各种大佬身边当中间人,是何等的眼力劲,立刻转身看向陆山民。
“陆先生,李秘绝对没有怠慢两位的意思,的确是因为身份太敏感,不便在外相迎”,
陆山民没有理他,指了指两个年轻保镖,“让他们把衣服脱了”。
“嗯”?张良看了眼两个保镖,又看了眼陆山民身上的衣服,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对两个保镖说道:“没听见陆先生的话吗,赶紧把衣服脱了”。
两个年轻保镖执行力很强,立刻将西装脱了,领带也解了,连里面的白衬衣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秋衣秋裤。
陆山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顺眼多了”。
张良赔笑道:“两位可以进去了吧”。
陆山民不悦地说道:“张先生是不识数吗”?
张良看向两人身后的陈然,歉意地问道:“不知这位先生贵姓”。
陈然看了眼陆山民,说道:“陈然”。
张良笑呵呵地说道:“三位,请吧”。
陆山民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山水庄园。
庄园很大,里面亭台楼阁,山水轩榭,假山回转。
张良一边走一边介绍,“庄园是请苏州的园林大师设计的,借鉴了苏州园林的样式,连假山石头也是从南边运过来的,模拟的就是南方的自然山水”。
陆山民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欣赏庄园里的景色,山石林立,小溪叮咚,朱红色的廊柱,颇有几分精巧,自然气没有几分,匠气倒是十足。
穿过几道假山,走过几处回廊,张良将三人带到了一栋古色古风的建筑。
门口站在两个保镖样子的人,但还好穿的是普通的大衣,没有撞衫。
门内走出一人,国字脸,四十岁上下,黑色的干部服,棕色玳瑁眼镜,白色的衬衣,头发整理得利落,胡子刮得干净。
男人快步走出来,虽然步履很快,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陆先生,海小姐,很抱歉没能到庄园门口迎接你们,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男人说话平稳,感情真挚,一脸的歉意让人想见怪都没法见怪。
要不是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单单是这出场简单的寒暄,绝对能让人生出十分的好感。
张良介绍道:“陆先生,海小姐,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李秘”。
李秘向陆山民伸出手,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
陆山民笑了笑,伸出手与他浅浅地握了握。“与李秘的风采相比,我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