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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了什么乱子吗?”秦氏温柔问道。
虞砚眉峰微动,淡淡“嗯”了声。
明娆不在,他装都懒得装一下,表现不出热情,只能尽量友善。
卫姨将女儿按下,接话道:“所以侯爷这般阵仗,是来保护我们的?”
虞砚沉默了片刻,“嗯。”
也算是保护吧。
连竹一听愣了一下,“你知道了?”
虞砚冷淡的目光看了过去,“知道什么?”
连竹瞥了一眼秦氏,嘟囔道:“就是我家夫人被人骚扰的事。”
虞砚微微蹙眉,“不知。”
秦氏看了一眼连竹,叫她闭嘴,又转过来对着虞砚,她担忧道:“是阿娆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虞砚不欲多做解释,他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不容置喙道:
“自今日起,会有人日夜守护秦宅,在本侯的人撤走之前,还请诸位不要离开此处。”虞砚看向连竹,“至于你所说的骚扰之事,本侯相信,今日过后也不会有了。”
没有什么人会看到安北侯的兵还敢上前挑衅的,若有,自会有人抓起来送到他面前,由他亲自处置。
虞砚懒得细细询问到底是什么人缠上了秦氏,他向来喜欢简单粗暴地行事,若不是与明娆直接相关,他才懒得费心费力。
为明娆的家人解决麻烦,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虞砚轻描淡写,说的是为对方解决忧患的贴心之举,可听起来却格外气人。
他向来不会说话,好在他也不在乎别人听了是何感受,只要他该做的做了,便够了。
连竹道:“可……我们家还有铺子要看顾,日日都要出门的。”
虞砚面色无改,只淡声道:“后果自负。”
他转身欲走,连竹哎了声,忙上前拦住他。
虞砚下意识地果断抬剑,蓦地蹙眉,他讨厌别人碰他。
啪得一声——
虞砚用剑鞘迎击了连竹的手掌,用了些力道将连竹的手挥开,连竹痛得惊呼一声。
刘叔握着扫帚,挡在女儿面前,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虞砚的视线从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烦躁地“啧”了声。
转回头,不耐烦地对秦氏道:
“若非怕娆娆担心,你以为本侯会如此客气?”
对于安北侯来说,眼下他对待秦家人的态度委实称得上客气有加,他向来懒得啰嗦,通常都是想做什么示意下属就好。
今日他不仅亲自带人来,还破天荒地进来跟她们解释了缘由,这已然是十年难遇的情况。
真当他闲得慌,特意亲自跑这一趟吗?
他大可以一声令下,让孟久知将秦家人强行关起来,若是那样,他此刻已经回了侯府,见到了明娆,也犯不上在这浪费时间。
秦氏走到几人中间,隔断了他们之间紧张的对峙。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何事,但侯爷既然派了人来,想来是不想让我们出去,毕竟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还要平白叫阿娆担心。”
虞砚赞赏地看着秦氏,“嗯。”
这个妇人不错,头脑很清醒,关键时候不会坏事,很好。
“侯爷的好意我知道,为了阿娆,我们不会出去添乱的,只是铺子那边,每日都要去查账,眼下……”
虞砚打断道:“小事一桩,本侯会解决。”
秦氏笑着颔首,“多谢侯爷。”
安北侯不太会关心人,行事风格也与常人不同,他有些不讲道理,独断专行,但他同样心细如尘,顾虑周全。
秦氏多嘴问了一句:“明家两位公子那边也是一样的?”
男人脸上的情绪稍淡,“嗯。”
秦氏暗自思忖,能叫安北侯这般大动干戈的,必不是善茬。
因为明娆,所以他即便不耐、即便不愿,也会顾虑着明娆的感受,帮她看顾好家人,确保万无一失。
站在母亲的角度,秦氏很喜欢这样的女婿,只要安北侯真心真意对她女儿好,就算是他对自己冷淡些,倒也无妨,毕竟同安北侯过一辈子的也不是她。
安北侯已然做得比这世间大多数男子都好,他不似有的人虚伪做作,更不似那些负心人口蜜腹剑,他虽将排斥写在脸上,可做的事却无一不是在关照。
秦氏善解人意道:“侯爷只管放心去做事吧,我这里不会叫你为难,只一个请求,希望侯爷能护好我的女儿。”
“这是自然,本侯以性命担保,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提到明娆,虞砚的话这才多了起来。
秦氏松了口气,“多谢。”
沟通结束,虞砚本该果断离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盯着秦氏看了会。
看着看着,突然低头,微微弯起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虽然只是一瞬,但秦氏清晰瞧见,他的确是在笑。秦氏没料到,这么冷淡的男人在没有面对明娆的时候竟也会笑。
“侯爷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本侯突然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他看了一眼秦氏,那一瞬间目光温和了许多,似是透过秦氏,看到了别人。
他低声道:“明白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