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落跑逃妻(1 / 3)

安北侯一向理直气壮,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旁人不会也不敢对他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他在西北这边当霸王当了十年,一人独大并不是说说而已,他从未有过心虚、气弱的时候,像是此刻被吓得手里东西没拿稳这种事情更是从未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可曾经的辉煌都是过去的事了,眼前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咚”的一声,是腿滑落的声音。

脚踝骨重重砸在榻上,明娆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尖锐的痛感顺着脚踝往上传,顷刻间便直击大脑,叫人头皮发麻,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虽然有毯子垫着,但虞砚方才是抬着她的腿举到了胸口的位置,他个子高,身量长,落下的这段距离着实不短。

惊呼声将虞砚魂飞魄散的理智又召唤了回来。

“疼不疼……”男人探身过去,心疼得就要给她揉揉。

明娆的脸色微白,坐起身就要去抱自己的腿,她疼得身子发抖,耳边嗡嗡响,眼里泛起泪花,尝试着起身,却因为实在太疼,身子一软脱了力又栽了回去。

虞砚脸色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明娆一眼,心里乱成一团麻。

“娆娆……”他无措道。

凑过去就要看她的伤。

啪的一声!

明娆眼含泪花拍掉了虞砚的手,她缓过了那阵疼痛,依旧一言不发,并不想跟虞砚说话。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让我看看。”

他唇瓣紧抿,脸色难看,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小腿,看着架势很果断霸道,但力道很轻很柔,生怕再不小心弄疼她。

明娆挣扎不动,便自暴自弃地躺了回去,头歪到一侧生闷气。

虞砚不敢再动她的腿,长腿一迈,下了榻,靴子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踩在地上,身子矮下去,跪在地上,慢慢抬起她的脚,从下方往上看。

不出所料,果然红肿一片。

虞砚快要心疼死了,自责与后悔几乎淹没了他。

他声音微微颤了下,“抱歉……”

没有听到回音,却听到了一声抽泣的声音。虞砚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他轻轻把明娆的腿放了回去,连鞋子都没顾得穿,便慌忙去翻找药膏。

明娆的皮肤娇嫩,虞砚的手劲又总是控制不住,他们每次房事过后,女孩身上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次数多了,府上每一个能躺人的榻上都会留有一瓶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虞砚轻车熟路找到药,像个做错了事的大狗狗,垂头丧气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依旧跪在榻下,指尖勾起一点药,在她的伤处轻轻点了点。

他一边上药,一边还拿眼睛偷偷瞄着一言不发的女子,手指的动作格外轻柔,就连说话都下意识放轻。

“先涂这个,待会我去找大夫再要个跌打药。”虞砚气弱道,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明娆依旧别过头,没有搭理他。

虞砚直勾勾地看着她,试探道:“娆娆,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明娆听到这句话险些气笑,看来他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重点是她受伤了吗?不是。

重点是他利用她的心疼,在跟她用苦肉计。

苦肉计是什么意思?

按照明娆对虞砚的了解,他肯定伤害自己了。

虞砚见她依旧不肯开口,无措地又抿了下唇,继续给她上药。

一边上药,一点小心地吹吹,得不到回应他就自言自语:

“怪我,怎么就没拿住,摔着你了。”

“对不起啊娆娆,疼的话你就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

“我知道错了,莫要生气了……”

他说话时喷洒的热气吹在她的脚心,扰得人脚痒心更痒。伤处已麻木,那股疼痛过去,明娆忍无可忍,冷着脸坐了起来。

她一动,虞砚蓦地抬头,目光嗖地转了过去,双目炯炯有神。

若是身后有条尾巴,此刻一定摇得起劲。

明娆有些受不住这样专注的对视,他何时这般“乖”过?险些就心软了。

虞砚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脚,慢慢下落,搭在了软榻的边缘,脚底的部位悬空,没有碰到才刚抹上去的药。

他站了起来,拎着袍子抬腿又跪在了榻上,身子前倾,把人扶进怀里。

明娆虽然没有反抗,但眉头仍然紧缩,他仍不敢放松精神。

总是盛着凌厉冷光的凤眸里此刻满是忐忑与试探,虞砚小声道:“我错了。”

他道完歉,明娆无动于衷,虞砚伸出手指,拉了拉明娆的衣角。

明娆是吃软不吃硬的,最受不了虞砚这般示弱,可她还是强迫自己硬着心肠,“先回答我,胳膊怎么回事?”

虞砚连忙坦白:“是受了伤,我……”

明娆瞪了他一眼。

虞砚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嘟囔道:“一点轻伤也算受伤吧……”

“你还狡辩?”明娆的声音染上一丝薄怒,眼睛瞥向他那条被缠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孟久知当着她的面给虞砚上药,她本想看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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