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睡不好。
她实在太累太疼太困倦,若是昨夜之前,她当真不敢这么胆大包天地这样做,可是她现在精神不清醒,心中又含了对这个粗鲁的男人的一腔愤懑,还肯理他,那都是她大度宽容。
虞砚愣了下,在她掌心轻轻笑开。
“是我不好,累着你了。”
明娆懒得理他,不顾阻挠与制止,挣扎着想要翻身,却因撕扯到了什么,疼得她瞬间清醒,倒抽一口凉气。
天色还早,虞砚大发慈悲,给她独处的时间好好休息。
他松开人,翻身下榻,再回来时,已换好了干净的铠甲战袍。
明娆浑身难受,自他走后便再也没睡着,见他回来,正欲起身,脚踝突然被人攥住。
温暖的手掌牢牢包裹了她纤细的踝骨,下一刻,圈上了一抹冰凉。
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上了锁。
明娆慌乱睁眼,肘撑起上身望去。
男人正跪在榻前,亲手为她系上了金锁铃铛。
“这是?”
“这是本侯亲手做的。”
金色的细锁链缠绕在白皙的肤上,小小的铃铛坠于尾端,锁扣牢固,唯有钥匙才能打开。
“金锁铃铛……”明娆轻声呢喃。
她隐约觉得,虞砚的情绪不太对,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这个脚环她很喜欢,好看,西北那边有许多异族部落的姑娘也会带脚环,走起路来很是好看。
只是这锁链……明娆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异样。
她悄悄抬眸,虞砚仍跪在原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脚腕瞧。
怪异感更浓了。
寂静好半晌,忽听他问:
“你喜欢吗?”
明娆体力不支,躺了回去,她望着床幔,低声反问:“你亲手做的吗?”
“嗯。”
“那我喜欢。”明娆道,“是你做的,我就喜欢。”
用了心做的礼物,怎会不喜欢呢。
明娆只是对这一份心意表达肯定,她不懂这份礼物真正的意图,更没想过,接受它,代表着什么。
虞砚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地说了句好。
他将自己亲手打造的金锁铃铛系于她的脚踝,锁住。钥匙只在他这里,旁人都无法打开。
他将她锁住,永永远远地锁起来。
美人倾城,不在骨肉,而在灵魂。
她天生就该属于他,被他占有,被他珍藏。
她由里及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