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锦纾的名号,林锦珂眉间不由得一凛,连忙起身告辞:“今日听弟妹一席话,愚兄茅塞顿开,都依你所言,弟妹定要替陛下尽心尽力的审讯那两名凶犯。”
说罢,仓皇失措的就往外走。
刚到门边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林锦纾。
回想着他方才那嚣张模样,楚南栀故意扬声挽留道:“王兄才来片刻怎生就要离去,你与纾公主兄妹二人有些日子未见了,也不坐下来再叙叙话。”
“不了不了,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
林锦珂与纾公主擦肩而过时,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来,没好气的唠叨了声:“锦纾啊,你如今嫁为新妇,可不能像往常一样任性妄为,还是当以家中之事为重,宫里的事啊你就不必再操心,省得纪家长辈、族人生出闲话。”
“王兄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小妹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锦纾冷冷的瞥了眼他:“我可听说你新收入府中的那几位花魁娘子整日里将府中闹得鸡犬不宁,都把王嫂气得只敢带着两位子侄住进了宫里,传扬出去怕是会有损王兄的声誉吧。”
顿了顿,她又充满挑衅的补充道:“噢,倒是我忘了,在这方面,王兄早已不在乎什么声誉了。”
林锦珂气得直皱眉,懒得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夺门而去。
待得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林锦纾坐到楚南栀身边来,急切地问道:“这家伙大清早的来寻你何事?”
“不过是想将关押的两位人犯要去。”
楚南栀敛眸道:“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可惜大将军一时半会回不来。”
林锦纾眉峰轻闪着,不屑的摇了摇头。
“我方才听你说青禾王妃和她的一双子嗣皆住在宫里?”
楚南栀之前进宫时,听说唐郁岚被太后留在了宫中,如今竟带着一双儿女一起住进了宫里,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待得年终尾祭之日岂不更好稳住林锦珂这蛮子了嘛。
“是呀,的确如此。”
林锦纾点头道:“我这位二哥哥天生就是个放荡的性子,在青禾之地不知收敛也就罢了,如今来了京中仍是沉迷于风花雪月,入京才几日呀,听说整个靖灵城的花魁娘子就被他收入府中几十位,良家女子更是不少。”
“这青禾王妃倒也是个可怜人。”
楚南栀经不住摇了摇头。
比起这一点,小白脸虽说是无趣了些,可实实在在的让她省心不少。
“她可怜。”
林锦纾不以为然的冷嗤道:“她有其父亲和太后庇护,除了不得青禾王专宠,有何可怜的,你呀是没见识过她的手段,如今住进宫里去也不过是故技重施,得太后垂怜替她做主,太后对她这儿媳的溺爱可不亚于她那不明事理的女儿。”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这姑嫂二人性情格外相似。”
楚南栀笑着打趣道,随后又将话题转移了回来:“既然青禾王妃母子几人住进了宫里,在年终尾祭之前就不要让她们出宫了。”
“嗯,我倒是忽略了此事。”
林锦纾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你放心,这事我来办。”
顶多不过是在京中多寻几处有名的妓馆,让自己这位王兄留恋烟花之地无心入宫去接母子几人回府而已,并非多大的难事。
“哎,沉迷女色,亡国之兆。”
楚南栀暗自叹息了声。
若果真让青禾王登上大位,这个帝国恐怕离着覆灭也不远了。
她抬眼望去,只见小宝们都已出了后院,正朝着厅堂内走来。
三宝林瑞崇笑嘻嘻的冲了进来,扑在楚南栀怀里,一个劲的傻笑道:“阿娘,二姐姐她不肯起床,姥姥哄了半晌,她还是不肯出屋子。”
“哦?这是为何?”
楚南栀察看了眼小不点,只有大宝、三宝、四宝,少了二宝和沈云清的身影。
四宝林瑞嘉终于扬眉吐气的上前来,拉着她的衣襟,咯咯娇笑道:“阿娘,二姐姐尿在了床上,她说没脸见阿娘和云清哥哥,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噗!
楚南栀忽然间想到夏日里带小宝们去柳芸家中,四宝在床上画了地图二宝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也不会尿床的事情。
这可不得了。
那小不点本就早熟,自尊心强,眼下沈云清又在府上,她连忙起身往后院跑,还不忘对林锦纾叮嘱道:“劳公主照顾几个小宝片刻。”
“快去吧。”
身后,林锦纾望着三个幸灾乐祸的小家伙,满是责备道:“你们待会可不许笑话二郡主。”
“姑母,我们没有笑话二姐姐,是她自己以前和阿娘保证不会尿床的。”
四宝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真没有笑话她。”
“小不点。”
林锦纾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四宝的小鼻尖,领着三兄妹去洗漱。
楚南栀赶到后院的东厢房时,正看见沈云清站在门外,手足无措的发着愣。
屋子里二宝林瑞希那娇滴滴的哭喊声此起彼伏的传了出来:
“姥姥,你不许进来,我没有尿床,不是我尿的。”
楚南栀朝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