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一丝侥幸正在慢慢扑灭,他总觉得这妇人并不像是那般好糊弄,可这妇人如今已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费些心思来哄骗她。
“下官仰慕王妃已久,在郡中朝思暮想就为了能够早日见到王妃,下官怎会心存歹意谋害殿下,惹王妃伤心呢。”
邢欢瞧着四下里无人,装作深情不已的跪下身去,双手扶住牢门,情真意切的细说道:“王妃可还记得海康县一事,当初你与殿下将海康县官场上下搅得地动山摇,人心惶惶的,下官却充耳不闻,并未派人前去阻拦,王妃可知为何?”
“为何呀?”
楚南栀冷幽幽的笑着看向他。
他这突然转变的嘴脸倒是叫人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过来。
“下官一生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可从未见过王妃这等聪颖过人又有胆略的奇女子,自芦堰港税银案传开以来,下官便对王妃心怀敬意,只恨不能与王妃一见,海康县一事下官自知受了些蒙蔽,所以才故意予了王妃与殿下些方便,让王妃顺利的查破此案。”
邢欢满口谎话毫不含糊的信手拈来,若不是楚南栀对这人早有提防,险些就信了他这番深情的言辞。
也无心去拆穿他,楚南栀反倒是笑眯眯的附和着道:“原来如此呀,如此看来,那本宫倒真是错怪了太守大人哈。”
“是呀,下官哪会有什么坏心思。”
邢欢委垂丧着连,屈巴巴的倾诉道:“下官完全出于一番好意,实在不知殿下为何会如此攀诬下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