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多娇艳的美人,楚南栀都忍不住有些心花怒放了,林锦骁这小白脸却如此按耐得住,可真不像个正经男人。
她故意轻咳了声,朝着众女娘挥了挥手,示意各自起身,随后提高些声量向着屋子里面缓缓喊道:“都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拿手的本事。”
“奴婢善舞。”
“奴婢会舞剑。”
“奴婢......”
轮到下一名女子时,忽然顿住。
而院子里的聒噪声传入内堂中,林锦骁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对何郢吩咐道:“你去查查今日未到崇仁坊来的官员还有哪些,弄清楚他们的动向。”
顿了顿,又补充道:“待会儿来府上的这批官员也小心留意着,看看他们都去了何处。”
何郢应了声正要离去,林锦骁忽然将他叫住,眼底骤然划过一抹狡黠:“你出去差人将小郡王、小郡主叫到院子里去。”
何郢不知他要做什么,也没敢多问,狐疑着赶紧走了出去。
楚南栀还在院中察视着各郡送来的美人,郡守们见王妃并没有抵触,反而是亲近起了这些女娘,都开始大胆献媚起来。
“此次下官特为殿下与王妃备了郡中特产,恭祝殿下与王妃加封之喜。”
邢欢兴致匆匆的命人叫准备的贺礼抬了进来,里间有好几口沉重的牛皮箱,小厮们抬着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剩下的还有些做工精良的玉石、玉器和翡翠珠宝,琳良满目的,甚是耀眼。
在邢欢的牵头下,诸位官吏都开始争先恐后的展示备的贺礼,一件件稀罕的珍宝,看着都叫人眼馋。
楚南栀瞧在眼里,还不带那些装在箱中的宝贝,仅是展示出来的件件都是价值连城,怕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正当众人皆沉浸在沾沾自喜当中,忽然一声高亢的话音在人群中响起:“下官图沅县县令徐槿舟特来恭贺殿下与王妃加封之喜。”
“徐槿舟?”
院中立时炸开了锅,纷纷悄声议论起来:“他来做什么?”
邢欢更是充满警觉的瞪了过去,立刻怒斥道:“徐县令,本官并未传你入州府,你竟敢擅自离任。”
随即同身边的小厮们大喝一声:“还不快将这胆大妄为之徒带下去,可别饶了王妃的兴致。”
“且慢。”
楚南栀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即将邢欢拦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是前来贺喜的,邢太守何必将人拒之门外呀,还是请上来吧。”
“王妃有所不知啊,此人向来蛮横无理,眼中更是无君无父。”
邢欢有条有理的刚回了句,那徐槿舟就已经冲破阻拦走上前来,大声争辩道:“若是天底下人人都如邢太守这般自私自利,欺上瞒下,枉顾国法,帝国还有何礼仪可尊崇。”
“在王妃面前休要信口开河。”
邢欢委屈不已的立刻跪到楚南栀身前,苦声央求道:“还请王妃为下官做主啊,下官在任上励精图治,一直呕心沥血,却屡遭这徐县令为难。”
“哦?竟有此事?”
楚南栀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倒是第一次听到此等怪事,堂堂一郡太守竟然被县令使绊子。
故意娇嗔着瞥了眼图沅县县令徐槿舟,厉声问道:“徐县令,果真如邢太守所言?”
“平宁王妃实在抬举下官了。”
面对楚南栀的质问,徐槿舟脸上毫无半点惧色,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岂敢为难太守大人,倒是太守大人处处为难下官,此次福宁郡三十八县所有官员皆被邀往州府观礼,唯有下官不在受邀之列,还派人对下官围追堵截,不让下官顺利前来。”
听到这话,楚南栀忍不住认真打量了眼徐槿舟,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但骨子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之感。
照理来说,此次平宁州凡是有品级官员皆可前来芦堰港观礼,邢欢不让他一同入州府,恐怕其中必有隐情。
她眸光轻盈的落向仍跪着的邢欢,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询问道:“邢太守,你为何不允徐县令来州府,还对他围追堵截,莫非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握在他手中?”
“绝无此事。”
邢欢眼色甚是笃定的抬起头来,信誓旦旦的回道:“下官向来恪尽职守,何曾有过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中,只是不想在殿下与王妃加封大礼上叫别有用心之人扰了清净。”
“原来如此。”
楚南栀目光灼灼的又看了眼徐槿舟,含笑道:“徐县令,此次殿下的加封大典关乎大禾帝国的颜面,的确是不容小觑,邢太守有这层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目视着他手中抱着的匣子,楚南扬声说道:“不过既然徐县令来了,那就暂时放下你对邢太守心中的成见,到驿馆歇息两日,等候观礼吧。”
说完,便叫人将邢欢搀扶了起来。
其余官员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徐槿舟并未违逆楚南栀的意思,而是托着手中的匣子迈上前来,恭敬的禀道:“下官为殿下与王妃备了份厚礼,正好今日诸位上官皆在,还请王妃一览。”
楚南栀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