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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道士们在灵堂布置法事器物的间隙,楚文毕同柳芸、楚南栀母女引着檀山观主以及檀沅、檀清两位道长到偏厅歇脚。
对于南华观观主的不请自来,柳芸、楚文毕夫妇又惊又喜,有着香火如此旺盛的名观为亡兄做法事,既能让兄长走的心安,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柳芸亲自端了茶过来给几位道长,诚惶诚恐的说道:“劳烦各位道长辛苦这一趟,奴家委实过意不去,接下来几日若是各位道长有何差遣但凭吩咐。”
“施主不必拘礼,贫道只是位出家人,来此一趟只为了却这桩尘缘之事。”
檀山道长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平心静气的回道。
楚南栀记得林锦纾那日说观主和这二位道长被几位长公主逼得下山云游去了,没想到回来的如此凑巧,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奴家听说各位道长一直在外云游,不知何时归来的?”
“前几年的确是与两位师弟云游在外,其实不过是为了图个清静,实则我们师兄弟去年便已回到了南华山,一直幽居山下,为的也是不叫人打扰。”
话到此处,檀山道长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也是我道门不幸,一座数百年的道观竟险些毁在贫道手中,前几日纾公主派人四处寻访贫道下落,几位亲传弟子下山禀报后,贫道才得知是女施主替观中清理了门户,实在感激不尽。”
“道长言重了。”
楚南栀恭敬有礼的回道:“奴家也是受人所托,不忍看人蒙冤,所以才大胆冒犯了贵观,还请各位道长见谅。”
“这都是檀华咎由自取,惹来的麻烦,女施主不必自责。”
提到师弟檀华,檀山道长神色稍显肃穆,语声也跟着变得激动起来:“他这些年俨然忘记了修道之人的初心,助纣为虐,替那三长公主大肆敛财,毁我百年清誉,前几日纾公主在三长公主的居所竟搜出私银近五万两,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听到这话,楚南栀一脸震撼,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檀华道长捞钱的门路并非韩氏一处,唏嘘不已的道:“据奴家所知三位长公主日日幽居在贵观中,早已脱离尘世,宫中遣人几度来迎,都被婉拒,不知搜罗这么多银子所为何用?”
“这,贫道便不得而知了。”
檀山道长抿嘴苦笑,其间的弯弯绕绕他即便能察觉出些眉目,可身为修道之人也不便多言。
缓缓放下茶碗,他目光轻抬着视向楚文毕,浅声问道:“不知令兄的墓地可已选好?”
楚文毕与柳芸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时间仓促,倒不曾有此准备。”
“方才贫道听说施主只准备停灵三日,如此的确是仓促了些,令兄乃家中长辈,下葬之地不可草率。”
檀山道长慧眼半眯着轻瞥了眼楚南栀,坦言道:“贫道瞧女施主面向贵态,乃福厚之人,将来定是人中龙凤,我这檀沅师弟极善风水占卜与相学,便让他今日先行定下宝地吧。”
说完,朝着一旁的檀沅道长示意。
檀沅道长随即起身:“还请施主引人带路。”
“有劳道长了。”
楚文毕听了观主的话,一时间心里激动难平,一边引着檀沅道长出门一边暗自窃喜:看来楚家兴盛有望了。
所以对于兄长下葬之地更加看重。
就在几人谈话间,外面道士们已安排好法场,过来请观主与檀清道长主事。
柳芸目视着二人去了灵堂,总觉着不安,小声与楚南栀嘀咕道:“大栀,你看如何安排几位道长和道士们,还有这酬神的银子又该如何给?”
南华观即便是还未圈入皇家宫观之前,就鲜少为寻常人家做法事。
今日他们如此声势浩大的过来,可真叫人不知所措。
楚南栀想了想,认真回道:“母亲不必因此费神,几位道长都是世外高人,不染俗世,若是为着银钱,他们早就去戚家了,何必屈尊来为咱家接这趟苦差事,你呀只需吩咐舅娘和婶子们这几日将道长们的斋饭准备的精致些,至于酬神的银钱便按着过来帮忙的乡邻们包的例份钱给吧,如此大家都自在些。”
顿了顿,她又斟酌着补充道:“若是母亲还觉得不安,等着将来家中宽裕些,再到观里多捐些香火钱便是。”
听了女儿这番话,柳芸整个人都通透起来,倒是自己见识浅薄粗陋了,连忙出去吩咐苏氏为道长们准备入夜的斋饭。
而另一间偏室里,林锦骁和卫子卿正为书写挽联斗得如火如荼的。
楚南栀本只是想过去看看情况,却被四胞胎强拉着进去,大宝林瑞文拽着她孝衣的角边,走到林锦骁身旁,故意问道:“阿娘,你看阿爹和卫家叔叔写了好多挽联。”
说着,从桌上拿起两卷誊抄的经文递到她手上:“还有这些经文,阿娘你觉得是阿爹的字好看还是卫家叔叔的好看?”
听到这话,二人都大汗淋漓的抬起头来紧紧视向楚南栀。
楚南栀看着林锦骁身上的孝衣都被汗水给浸透了,不过是誊抄几卷经书而已,这两个人弄得跟行军打仗似的,屋里一股子剑拔弩张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