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也不必急于一时片刻,难道大人果真不想看到案情水落石出吗?”
听了这话,县令突然有些犹豫,怔怔的朝衙役们挥了挥手。
“民妇听闻这几十年来,大人和数任知县励精图治,将芦堰港治理得井井有条,海晏河清,仅是每年上缴的税赋就已占据整个平宁郡的三成,使得盗不敢扰,匪不敢侵,如此盛世之下,东桑贼人又怎敢犯境。”
楚南栀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心静气,利用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语调去增加话语的说服力。
而话里饱含的奉承之意也让县令阴沉的脸上再度添上了几分喜色。
她扫视了眼堂中众人,继续说道:“如若真是有妖法,依民妇看来,不在海外,怕是就在这县衙之内。”
“我看你这妇人是越发的不知收敛了。”
县令尚未答话,那小吏却恼羞成怒,指着楚南栀嚷道:“快快将这妇人拖出去。”
“慢着。”
县令慢调不吝的斥退衙役,忽然冲着楚南栀和善的笑了起来:
“本官倒是想听听,楚氏,你觉着这县衙内谁会妖法?”
“要查出这幕后之人其实并不难。”
楚南栀见县令斥退了左右衙役,心里顿时舒缓了许多:“民妇断定这批丢失的税银仍在县衙之内。”
“哦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县令冲着左右小吏难以置信的笑了笑:
“大家伙都是看着税银押解出府的,而且当时本官也在场,亲自看着税银出的府,难道还有人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将税银掉了包,你家郎君怕是也不至于这般草包吧。”
“我家郎君向来尽职尽责,替大人当差自然不敢有所懈怠。”
楚南栀温言请求道:“民妇愿为大人解惑,劳烦大人替民妇准备几样东西。”
“何物?”
“一两黄金,少许水银,再加一枚宝镊和一只瓷碗。”
县令一脸困惑,可看着她笃定的眼神,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
毕竟保住乌纱帽才是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