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个脸是什么意思？”
谈宁一脸疑惑：“提了，在文件旁边批注了。”
“你倒是大领导啊，”刘经理冷笑了声：“还给批注？”
谈宁不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谈，你就在这里实习个月，愿意做很好，但不太相信自己学到的那点书知识，实务还是不一样的，”刘经理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个没完：“还有你这个性格，发在群里的文件，你不声不响地加个批注发上去，你是什么领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谈宁低着头。
他不理解刘经理的意思。
“您为什么批评？”
刘经理跟他说不明白，“你——”
方瑾走过来，“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批评他？”
刘经理吓得站起来，“方总。”
众人纷纷敛声屏气。
方瑾了眼谈宁，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说，闷罐子一样，是希望别人都会读心术吗？”
谈宁涨红了脸，许久之后说：“刘经理在群里发了一个授权协议书，觉得保密期限和法律规定的不一致，就在旁边加了一个批注，然后刘经理就把喊过来，说了一堆不理解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刘经理傻了，“你这孩子！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瑾扫了一眼刘经理，刘经理就噤了声。
方瑾这次明显站在谈宁这边。
刘经理脸色讪讪。
“保密期限应该是多少？”
“不涉及核心技术的，不超过十年，但合同上写了十五年。”
方瑾望向刘经理，刘经理连忙道：“那是错了，手头上份技术合同，搞混淆了。”
刘经理转头对谈宁说：“多亏了小谈，不然就出差错了。”
谈宁低下头，“应该的。”
方瑾转身离开之后，谈宁默默跟了上去，方瑾进了电梯，他跟进去。
“就这样还想当律师？”方瑾轻笑。
谈宁低下头。
“你这个样子和预想的差不多，没必花费心思让对你改观了，”她翻了翻手里的报告书，“行了，实习去法院律所，在这种研发公司里做法务，学不到什么，早点回学校吧。”
“阿姨。”
方瑾翻页的手停住。
“今天谢谢您。”
方瑾不动声色地继续翻页。
谈宁心里却升腾起一丝小雀跃，他想起去年在外公家门口，邻居用嫌恶的目光批评谈宁的头发时，越莹的反应是替他羞臊，然后无奈问他：为什么非留这么长的头发呢？
他喜欢一切愿意维护他的人。
对他来说，这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每次何清睿挡在他面，对别人说“什么”的时候，谈宁心里都开心得不行，虽然他表面上还是冷冷的。
其实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他抿了抿唇，手背在身后，说：“阿姨，会努力改正自己的问题。”
他做了个深呼吸，往后退了一步，“方总，回去继续工作了。”然后就走出了电梯。
方瑾着他从安全通道下了楼，有些猝不及防，这孩子是不懂人话吗？
傍晚时下起了大雨。
方瑾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经过写字楼门口时，到谈宁孤零零地站在台阶上。旁边有个法务部的人，但都没有注意他，举着伞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谈宁伸手探了探，觉得雨势很大，就继续站在台阶上。
这孩子穿着很简单，简单得有些朴素，一身黑白，书包是灰扑扑的，浑身上下加起来应该不超过百块钱，但方瑾说他花自己的钱给林颂安买了好万的手表，上次过年来家里吃饭，买的红酒和补品是他做家教赚的钱。
挺傻的，不知道他图什么。
方瑾有时候觉得谈宁着就不讨喜，有时候觉得这孩子呆呆的。
叫人对他喜欢不是，讨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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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是林颂安的母亲，她对谈宁应该是满意的，是这样一个beta，对林颂安来说，真的不是好选择。
他都太小了，不知道信息素对于伴侣的意义，一个月一次的易感期，会慢慢消磨掉热情，爱意消磨殆尽的时候，诱惑就随之而来。当年林冶勋就是这样，逐渐屈服于匹配度，最后进入门当户对的婚姻。林冶勋被困了半辈子，临了老了，信息素不起作用了，才开始动歪心思。
林颂安能坚持多久呢？
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