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沙金停在原地沉默了半晌。 最终仍然朝挽歌亮出武器:“抱歉,放你离开,只会增加这场‘游戏’的风险。” “你还相信潜龙勿用能夺得储位,从这儿活着离开?” 挽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个人连游戏规则的制定者都不放在眼里,你竟然还在为了他遵守规则?真是疯了……好,那我就给你泼些冷水,让你清醒清醒!” 随着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立刻剑拔弩张。 “且慢~” 正当此时,阿依古丽妩媚撩人的声线自两人之间荡起,令这迫在眉睫的冲突有了几分转圜的余地。 接着,阿依古丽出现在沙金身旁。 “你,怎么会?”沙金微怔。 阿依古丽笑着弹开手掌,半晌,两枚极不易察觉的小生物便从挽歌和沙金的衣袖领口处弹起,乖巧地落入了阿依古丽的掌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形势已再清楚不过了。 “刚才那阵仗太吓人,我担心大家走散,所以提前做了准备。”说着,阿依古丽朝身旁的沙金眨眨眼,“你不会介意吧?” 沙金原本僵硬的面庞顿时更显僵硬了,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这反应又将阿依古丽逗得咯咯笑起来。 另一边,原本还有些把握的挽歌,这时终于断了险中求胜的念想。 但她仍然没有放弃争辩:“阿依古丽,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接受现实吗?” 阿依古丽看向挽歌,好笑道:“现实?这里可是神山!只有虚妄,哪里存在什么现实?” “这样搞下去,潜龙勿用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挽歌打断道: “就算他是你倾注期望的人,我也要说,这个人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他是在和整个规则作对,是在刀尖上跳舞,你懂我说的意思!” 阿依古丽轻笑一声,正要还嘴,却被上方一阵破空声成功吸引了注意: 那熟悉的身影骤然从天而降,落入三人的视线中心,正是姜潜。 “在刀尖上跳舞,你的比喻用得很好,但是搞错了对象。” 姜潜缓缓侧转脸庞,看向一脸无措的挽歌: “不是我在和规则作对。率先打破规则的,正是你口中的所谓规则制定者。” “姜潜!”阿依古丽惊喜,看向姜潜的目光满含着倾慕。 沙金也同样惊讶。 兽王的搏杀的确已经止息,此刻姜潜能自如地出现在这里,说明兽王之战非但没有牵连他,甚至已尽在他的掌控。 而刚刚还振振有词的挽歌,却被如死神般从天而降的姜潜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说阿依古丽和沙金的联手还有被离间的机会,那么现在?主棋在场,军心稳定,她已无计可施。 姜潜身上还黏着大片的浑浊血污。当然,这些血大部分都不属于姜潜,这令他看起来更加乖戾可怖,叫人不敢直视。 而姜潜所说的话,和他此刻的诡异气质同样令挽歌捉摸不透,亦或者是不敢往深处想! 挽歌强忍着颅内的阵阵噪响,尽最大努力挽救着自己失控的表情,但这无法抵挡绝望感正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姜潜不疾不徐地朝挽歌走近。 这份狂风骤雨前的平静,与随之而来的缓慢煎熬,更加深了挽歌的恐慌。 她终于放弃挣扎,跌坐在地上,在不可能取胜的局面里选择接受自己的结局。 但下一秒,她就发现她错了。 姜潜停在她身前,并朝她伸出了右手:“站起来说话。” 这完全出乎挽歌的意料。 望着姜潜伸来的手,她几度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亦或是另一种领死的方式。 阿依古丽与沙金相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困惑。 当下尚无人能参透姜潜的心思。 “我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动手吧,何必还要这样惺惺作态?”挽歌仰头瞥了姜潜一眼,垂眸苦笑道。那口吻就像是在为自己壮行。 “动手?” 姜潜笑着收回伸出的手,淡淡地俯视着挽歌:“你想求死?” 这种反应更令挽歌如坐针毡。 “无意冒犯,你的死对我而言价值不大。” 此时姜潜的每句话听在挽歌耳中,都像是一种羞辱,这基于挽歌对姜潜思维模式的错误认知。 “不然你还想怎样?!”挽歌终于情绪失控。 她所经历的所有这一切变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