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医生看到他,顿了下,傅瑾城叫住了他,“她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恢复得挺好的。”医生迟疑了下,问:“你是……病人的丈夫?”
医生还没见过傅瑾城。
傅瑾城第一反应是摇了摇头,但过后,说:“是,怎么了?”
他看到医生好像有话跟他说的意思。医生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说:“病人并非主动做的人流,是不小心才流产的,在送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进去抢救的时候,她疼得其实已经没力气了,还拼命的抓着我
的手,嘶声的哭着要我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手术后,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她却意外的平静。我觉得这个平静,不是她真的看开了,而是还是放不开,她如果长期这么下去,很可能会抑郁的,你们作为家人的,
对病人多上心一点,多安慰她几句,以后出院了,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有条件的话,带她出去外面到处走走,散散心吧。”
“我知道了,谢谢。”
医生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傅瑾城才进去了病房里。病房里很安静,只开着床头灯,高韵锦阖上眼眸,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