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全身都在散发愉悦气息的儿媳妇,心里满是不甘,结果乌云波挺着不明显的肚子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落在她心口似的。
太后再不敢耽搁,脚步匆匆的往寿康宫方向去。
乌云波跟着走了过去,仿佛第一次来寿康宫似的,感叹道:“还是寿康宫好,臣妾看着就亲切。”
太后嘴角抽了抽,待进入内殿,却又眼珠子一转,道:“是啊,只是哀家许久不曾回来,有些东西倒是记不清了,像是钥匙什么的,总也想不起来。”
“原来额娘记性这么不好的吗?”乌云波诧异的看着她,安慰道:“记不清也不要紧的,大不了臣妾日夜侍奉在您的身侧,总会有机会的。”
太后:“……”
有机会?
什么机会?
太后不敢问,支支吾吾的:“这就不必了吧?”
吴书来跟在身后,感叹了一句:“太后娘娘简朴,寿康宫偏殿耳房的地砖都有一年多不曾换过了,娘娘您既然手中不缺,也可为太后着想一番,母慈媳孝的,也是好事。”
乌云波当即就怒了,兴冲冲的奔向偏殿,嘴里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堂堂太后的宫室,怎可不勤加修缮?!”
乾隆走到他身侧,脸上的怒色都一模一样:“就是,太过分了!营缮司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竟然叫太后受这等委屈?!”
说罢,他伸手揽住乌云波的肩:“朕知道皇后孝顺额娘,只你还怀有身孕,可不能太生气了,这事儿朕回头就把工部的人叫过来,叫他们好生办差!”
乌云波“嗯”了一声,虽放缓了脚步,但目的地丝毫未变。
待进入耳房,她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皱眉道:“这些宫人也太惫懒了,都不知道勤加打扫。”
太后:“……”
那么勤快作甚?
后宫这些个奴才都跟人精子似的,多来几回,难保哀家不被底下人搬空!
“不过没关系,为人媳就该知道主动。”乌云波挽起袖子,抬脚走了进去:“这块地平整,应当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啊不是,臣妾的意思是这里应当不需要修缮。”
她在耳房内转了一圈,脚尖更是这里点点那里蹭蹭的,待发现一处地砖的花色明显鲜亮时,直接蹲下身抠了起来。
太后:“!!!!”
太后急了:“皇后啊,地上脏!”
“还有这里到底是哀家的宫室,你这样也太没规矩了——”
话没说完,乌云波站了起来,一手一个比头大的地砖直接杵到了婆婆的眼皮子底下:“额娘说什么?”
太后脸色可疑的僵了一下:“哀家是说你仔细些,莫累着了。”
边上容嬷嬷快速的蹲下身子,将一把钥匙捡了出来:“娘娘,这可是您掉下的钥匙?”
乌云波点点头,道:“收好了,别再掉了。”而后眼珠子转了转,回身挽住了太后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哎呀,臣妾倒是忘了,额娘曾说过要拿臣妾当亲女儿的,那臣妾就不客气的挽着您散散步了!”
太后:“……”
你那是挽着哀家吗!
你那叫拖!
乌云波就这么勤快的拖着她婆婆的胳膊在寿康宫里四处转悠,果然,在转到后配殿时,婆婆的脸色不对劲了。
她正准备进去,就见身旁的老公一个快步凑了上去,难掩惊讶:“朕许久没来后配殿,原来都已经变样了?”
他招招手:“皇后你过来,朕记得就是这里了,只是到底在哪儿,有些想不起来了。”
太后面色惨白,待乌云波看过去时,赶忙“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缓缓下滑:“哀家好晕啊!”
乌云波:“……”
乾隆:“……”
额娘这拙劣的演技可真是叫人无法直视。
乌云波笑了笑,单手就托住了婆婆:“额娘您尽管晕,臣妾绝对不会撒手的!”
乾隆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要不,朕来扶着?”
“那怎么行!”乌云波斜睨了他一眼:“手里没个人质还怎么办事?”
太后:“……”
人质太后悠悠转醒,哼唧了两声,道:“哀家好多了。”
闻言,乌云波改托为拖,眼神里充满了暗示:“咱们母女俩进去走走?”
“……”太后:“????”
母女?
哀家的女儿死了!
死了!
太后讪笑道:“有皇后陪着,哀家自然是愿意的。”
乌云波嘻嘻笑出了声:“好,咱们娘俩进去,皇上就留在外头等着吧!”
乾隆:“……”
“朕还是陪着吧?”
朕的额娘一大把年纪了,谁知道你把她带进去作甚!
俩人进去后,乌云波叹口气:“皇上就是爱操心,您瞧臣妾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能走丢了?”
太后:“……”
想到皇后方才单脚碎大石的模样,太后估摸着儿子是怕自己这个老娘被儿媳咔吧一下丢了差不多。
“皇帝也是担心你,”太后脸上满是慈爱:“你们夫妻俩关系好,哀家这个当额娘的也就放心了。”
乌云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