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事后,脖子红通通的乾隆呆坐在床上,双眼呆滞,双手揪着被角死死捂在胸口,喃喃:“吴书来,朕好苦啊!”
吴书来:“……”
吴书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拿帕子一下一下的给他擦着:“皇上呐,事已至此,您就认命吧!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娴妃娘娘还是挺大度的,都叫您把薇嫔带进宫了,您往后啊,也不是没机会。”
“您放心,奴才会给您打掩护的!”
“可是她都不在乎朕!”乾隆睁着最红的眼,说着最弱的话:“高氏当初还跟朕撒娇过说能不能把后宫遣散就留她一人呢!娴妃倒好,方才……完事儿了还问朕啥时候把薇嫔的身份定下来,说人家进宫就是想生个皇子当保障的,总不好说话不算话!”
他气呼呼的:“不仅如此,还说偏殿的娇答应吓坏了,怎么也该给个孩子保下半生荣华富贵!”
抽了抽鼻子,乾隆怒道:“难道不是应该叫朕把这些女人都冷落了吗!”
吴书来:“???”
不是,皇上你怎么回事!
娴妃这说法不挺好的?
想了想,吴书来斟酌了一番语气,才道:“这自古被抓上床的小娘子大多数都会认命,可是皇上啊,您是男儿,怎么就……”
都懂的吧?
乾隆:“!!!”
眼睛瞬间睁大,乾隆看了看自己这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瞬间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是朕把她睡了不是她把朕睡了,朕怎么这幅怨妇口吻??
吴书来忙把他扶着坐下:“这事儿也不怪娴妃娘娘,您前些日子可是亲自叫人把她扔下去淹死的,这也就是您福大命大,要是再有下回,皇上啊,咱们承受不起啊!”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你说,她怎么没弄死朕?”
“……”吴书来回道:“许是名分未定?子嗣未来?”
说到底就是一个妃子,无儿无女的,弄死皇上也没好处不是?
乾隆撇开他的手,自己穿了衣裳起来,叹气:“罢了,如今这样也没法子,朕既然都跟她……那还是从了吧,回头你叫太医弄些男子避孕的方子过来,她那边不能下手,朕就对自己下手得了!”
那女人就是个没有心肝儿的,与其指望她顾念情分手软,还不如防患于未然。
当然,“你叫人再多找找大师什么的,此事千万不能耽搁了!”
找到了,朕就亲自把她给砍了!
……
另一边,乌云波泡在浴桶里,可算是爽到了。
容嬷嬷大难不死,这会子红着眼睛在一边伺候着:“娘娘,皇上的心可真狠!竟想着要您的命!”
回宫后不仅带了个女人,竟还跟无事人一般要娘娘伺候,呸!
真不要脸!
乌云波还有心情安慰她:“这个有什么好置气的?他是皇上,说一不二的,出了本宫这个随时能要他命的意外,这么个手段也挺正常。”
要是换了她的命在对家手里,估计也是恨的牙痒痒的。
“娘娘您还给皇上说话!”容嬷嬷操心极了,“您可不能因为那什么,就对皇上心软啊!他可是要杀了您的啊!”
乌云波拍拍她的手:“嬷嬷你想什么呢,本宫可没对皇上心软。”她抬手叫她弯腰,压低了声音:“你瞧皇上对本宫的防备心多重?本宫其实也是有想法的,本宫哪一日要是当上皇后,或者有了孩子,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比划了一个手刀,用力的砍了一下:“到时候可得你来照着本宫的心窝子捅,千万不能心软,本宫对自己可下不了手!”
容嬷嬷:“……”
眯缝眼落在娘娘洁白……啊不是,带有吻痕的心窝子上,容嬷嬷老脸一红,重重点头:“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
“绝不心软!”
到时候且看她如何给娘娘娘报仇!
待水温有些凉,喝过了避子汤的乾隆亲自拿着衣服过来:“娴妃可好了?”
乌云波嗯了一声:“嬷嬷你先出去。”
容嬷嬷出去带上门时,眼神还在龙袍上打了个转儿,似乎在琢磨着用多大的力才能一刀致命。
人一走,乾隆就很自觉的站到后面給她加热水添花瓣:“要不要起来?泡多了对肌肤不好。”
“怎么会呢?”乌云波侧身过去看他,水下更是若隐若现。
乾隆视线瞥到自己意乱情迷的痕迹上头,老脸一红,瞥开了视线:“朕亲自伺候着你穿衣裳?”
“穿衣裳?”乌云波伸手一捞,直接把人带了下来,“还穿什么衣裳啊是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起吧皇上!”
等往后你死了,咱可就没这福利待遇了。
扑通一声,地面尽数淋湿。
“这不好吧,大白天的呢。”乾隆嘴里说着推辞的话,眼珠子却很实诚的挪不开。
算了,反正她也怀不上孩子,位分升不升也是朕说了算,眼下就……从了她吧!
……
她好歹是一宫主位,这事儿是不可能不记在彤史上的。
虽然乌云波觉得这种事大家都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