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与它比较,甚至它更高,能把人吞进肚子,它就会俯身张开血盆大口将人狠狠咬上一口!
难道它此刻是想把张三天吞进肚子里吗?七清猛地害怕起来,看见那条又长又粗,上面布满了艳丽花纹的蟒蛇尾巴,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张三天却不慌,甚至在它立起来的时候来到了七清身边,两只手作合十状,挤了挤七清的肩膀:“拜托啦,跟他说我和你是一起的,饶我一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兜里还有把匕首,随时都能掏出来,在山洞里时上面被他撒上了毒药,是他在空间里专门找人做的。
七清“咕隆”一声,害怕地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头已经触及山洞顶端的怪物:“你……你觉得它……会听我的话吗?”
张三天苦笑,放下两只手,右手悄无声息地摸进裤子口袋里:“你看看他像是会伤害你的样子吗?试试吧,你去和他说一声?拜托啦,大少爷,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
被人这么软声求助着,七清不坚定的心便开始动摇,一双脚又重新套在了鞋子里,“噔噔噔”走到了高到可怖的蛇男面前。
喉头上上下下缓缓滚动,他“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喂。”
张三天是认真的吗,七清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飞快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它俯下身时磕磕绊绊地问道:“你……那个……我……这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
说着,他学着张三天之前的样子,手心合十,两只可爱的杏眼睁得大大的,仰着头像条可可爱爱的小狗哀求自己主人:“拜托拜托,可以吗?既然你不打算伤害我,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对吧?”
蓝眼睛蛇男眯着眼睛审视他,一条巨大的蛇尾再次从小腿开始一路往上,整个身体都缠绕在了七清身上,他欲哭无泪的感受着蛇肌肉绷紧时那种头皮发麻的触感,以及粗糙至极的鳞片在身上胡乱收缩摩擦的刺痛和麻痒。
如同古代话本子里的蛇妖,蓝眼睛蛇男缠在他身上与他对视,像是被洒上雄黄了一样来回扭动,烦躁不安的在七清才换上的外套上疯狂摩擦,把自己的气味全擦在七清的身上。
它不喜欢这个气味笼罩在自己的发【】情对象身上。
虽然没有了自由,但七清发现,它好像真的没有管张三天了,而是就把脑袋放在自己的头上,专注于摩擦身体。
本来就头晕的七清被它这么一缠着,更觉得头重脚轻,忍不住就倒了下去,幸好身后有它抵着,不然就受伤了。
当着张三天的面,像是要宣誓自主权与占有权那般,蓝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紧紧盯着张三天的一举一动,蛇躯还在七清身上来回扭动,而后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身上来回舔舐。
张三天倚靠在山洞最门口,也和它遥
() 遥相望,在它低下头明目张胆的进行亲密至极乃至暧昧的交流时,也不过是扯了扯嘴角,无声吐出两个字:“畜生。”
他确实有点觉得嫉妒了。
明晃晃的炫耀,蓝眼睛蛇男自觉这是属于它的东西,这是对落败者的不屑与宣誓。听着七清因为挤压而发出的不适闷声,蛇男轻轻松了松对下肢的控制,两只手占有欲十足地搂住了七清,把他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怀里。
它没有伦理道德观念,在觉得合适的时候,甚至会伸出双手摸进七清才套上的外套里面,感受着微微升起的热度,喟叹似的“嘶嘶”
两声,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张三天。
【好感度+15】
【蛇的好感度:90】
张三天额角微突,不动声色地隐藏起自己的杀意,要比起武力值,在冷兵器的范畴内这个怪物甚至算是无人能敌,就是不知道热武器算不算在可以抵御的范围之内。
但再厉害,也是肉做的。
在只有些微月光从缝隙里挤出的地下里,张三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身旁春意正浓的场景,听着七清时不时无力吐露的抽气声,如果有根烟,他大概已经面无表情地点上了。
万幸这家伙做不到底,只是裹着人舔过去舔过来宣誓主导权,也不知道这个怪物究竟在忍耐什么。
张三天活动了下手腕,想到第一天抓住那条软绵绵的腿的触感,联想到队友当时的调笑。
啧,老子别真是栽在了个NPC手上。
————
一夜无眠,张三天睁着个眼睛警惕着周围,第一时间听到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该不会是——
“老谢!”他低声唤道,用身体为七清遮了遮。
果然是寸头,张三天的队友浑身遍布鲜血,他在被踩成烂泥的血肉下面躲了一宿,幸好没有怪物想要尝尝那点肉泥,让他平白无故活了下来,但另外一个人就不是那么好运了。
张三天意有所指:“老章呢?”
待到寸头只是不说话,沉默良久时他就知道答案,顿时暗骂一声,差点没维持住脸上那副阳光无害的伪装。
七清掀开身上还死死压住不放的男人,从它怀里钻出来,见寸头身上全是血和肉沫,也有点害怕地问道:“你没事吧?”
寸头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朝张三天瞥去一眼,若有所思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