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笑意。
糜旸会特地关心丁奉的身体,说明这是他对丁奉的爱重。
糜旸在听完丁封的回答后,丁封的后半句话他是不相信的。
在那场大战中,丁奉受的伤一点都不轻。
虽说现在时间过去了近两个月,但以当世的医疗条件,短短两个月要想让那等伤势痊愈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丁封所说的“已无大碍”倒是可以相信。
在知道这点后,糜旸点点头:
“吕治中不久后就会从西城来到南郑,你修书一封给承渊,让他带本部兵马与吕治中一同前来。”
听到糜旸的这个命令,丁封忙不迭领命。
尽管糜旸的这个命令有些突然,但是丁封从不会去好奇为什么。
这也是丁封能一直担当糜旸门下督的原因。
...
法邈在离开大堂中后,他一方面令属吏将他刚刚写好的文书公布出去,另一方面他在梳洗一番后出了州牧府邸,朝着吴懿的府邸走去。
法邈对政事有着很强的记忆力,他记得今日是吴懿休沐在家的日子。
吴懿的府邸离州牧府并不远。
坐在车驾上的法邈在经过几条里巷后,不久后就来到征北将军吴懿的府门口。
在来到吴懿的府邸门口后,法邈并没有贸然入内,他只是先令随从朝着吴懿的府中投入了一张拜帖。
在做完这件事后,法邈便继续坐在车驾上闭目养神。
他知道吴懿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果不其然,在法邈的拜帖投进去没有太久后,穿着便服的吴懿就带着他的弟弟吴班急忙从府中而出,来到府门口亲自恭迎法邈。
吴懿与吴班有这番表现,倒不是忌惮于法邈在梁州中的权势。
尽管法邈现在是梁州别驾,但别驾的职权大多体现在政事方面,还无法让统率大军的吴氏兄弟感到忌惮。
现在梁州中能让吴氏兄弟感到忌惮的,也只有糜旸而已。
吴氏兄弟有这番表现,实际上是在敬重扶风法氏的族望。
虽然吴氏兄弟亦是中原士族出身,但他们的族望比起扶风法氏还是有所不如的。
吴懿领着吴班在来到法邈的车驾前后,以欢迎贵客的礼节对着车驾上的法邈施礼。
而法邈在吴氏兄弟对他行礼后,他也并没有托大,他立马从车驾上下来,对着吴氏兄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在互相行过礼后,吴懿对着法邈大笑着言道:“贵客来临,懿喜不自胜呀!”
说着吴懿便引着法邈朝着府内走去。
相比于吴懿在前方的带路,吴班则是在一旁陪着法邈一同入内。
只是站在法邈身旁的吴班在行走之间,心中不断有疑惑浮现。
法邈今日怎会突然来访?
怀抱着这种疑惑,吴班悄悄对着前方的吴懿使着眼色。
吴懿在看到吴班对他使的眼色后,并没有对吴班有所回应。
他只是继续大笑着,将法邈朝着他府内的会客厅内带去。
而法邈虽然在专心的走路,但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吴班的举动。
不过本就怀抱着别样心思而来的法邈,并未对这一点感到太过在意。
在吴懿的的带领之下,法邈很快就来到了会客厅内。
在三人都进入会客厅后,吴懿一方面令府中下人上酒菜,一方面请法邈坐下,然后他就顺势坐在法邈的对面,而吴班则坐在法邈的身旁。
从三人所坐的位置来看,吴氏兄弟好似将法邈包围了起来一般。
三人入座后一时之间,互相都未有人先开口说话。
这样子直接让场中的气氛陷入了尴尬中。
有这种气氛不能怪吴氏兄弟不好客,毕竟他们二兄弟并不知道法邈的来意是什么。
而在不知道法邈来意的情况下,吴氏兄弟想着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至于法邈么,他的性格一向就是沉默寡言的。
在三人都不想主动开口的情况下,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
等下人将酒菜都端上来摆在三人身前后,性格豪爽的吴班方才有由头主动举杯对着法邈言道:
“班先举一杯,恭喜文殊担任本州别驾。”
说完后吴班还不等法邈反应过来,便快速地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法邈见吴班这般样子,他亦稍微放开了些,他口中称谢然后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吴氏兄弟饮下。
在互相喝过一杯酒后,现场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而在随意的攀谈几句后,法邈在吴氏兄弟放松情绪的时候,突然对着他们兄弟二人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
“本州的治中与主簿之职已经定下。”
法邈的这一句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