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说的是那位,当年被孤打的只身渡江,仰天悲泣的“孙一舟”吗?
或者说你说的是那位背弃长子,逼死嫡妹,以人臣之身却敢妄自称帝的孙氏小儿?
周鲂,亏你还是世家子弟,难道你未曾读过《诗经》乎!”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弃江东十万子弟不顾,只身慌忙逃窜,是为无仪!
淡漠亲情,为一己私欲枉顾君臣大义,是为无止。
不曾尊师重道,对张公多次恶言相向,是为无礼!”
“如此看来,你家“吴朝天子”,竟是连鼠辈都不如!”
当糜旸的话音落下,不止张温与周鲂二人,就是一旁的蒋济也愣住了。
堂内的人,除去丁封外,都未曾料到周鲂只是矫情下,糜旸却直接开大了。
至于丁封不曾意外这一点,乃是因为当年在公安城下,他可是亲眼见到虞翻如何被糜旸骂的须发皆张的。
时间过去数年,怎的江东人士,还是喜欢上赶着被人辱骂呢?
这种爱好,丁封实在理解不了。
不过尽管糜旸的表现出乎了蒋济的预料之外,但细细回味着糜旸方才的话语,蒋济却觉得句句珠玑,一句都没冤枉了孙权。
骂的好!
相比于蒋济心中的暗暗赞同,张温与周鲂二人,这下可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糜旸了。
一时间,任他们口才再好,又岂能扭曲事实,睁着眼睛说瞎话?
特别是周鲂,他现在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来之前,没人告诉他糜旸口才竟如此了得呀!
这时候周鲂才隐约想起,在他自请来长安时,虞翻与孙桓看向他的眼神,好似有着一些怜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