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关嫣的这个问题,糜旸登时就不假思索地说道:
“想我乃扶风名门法氏之徒,自幼学习《欧阳春秋,我......”
糜旸的话还未说完呢,他就看到了关嫣的脸色正慢慢变得晦暗起来。
关嫣的这副脸色好似在说——你是在怀疑澄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枕
边人的未言之意,糜旸又岂会不懂。
就是读懂了,糜旸才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最亲近的人羞辱了。
他的经学,很差劲吗?
扪心自问一下后,糜旸感到有些羞愧难当。
而刚刚反应过来的糜旸,也理解了关嫣的心情。
为人亲母,定然会十分看重孩子的教育问题,这可以说是关乎孩子一生的大事。
见糜旸打消了“坑害”宝贝儿子的想法,关嫣又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糜旸。
她可以理解糜旸因其他考量,而否掉那数十位宿儒的做法,可小糜澄求学在即,糜旸也必须要为他物色好一个好老师。
看到关嫣的眼神后,糜旸重重地亲了怀中小糜澄肉嘟嘟的脸蛋一口,然后笑着说道:
“你勿忧,为父心中已有合适的人选。”
糜旸的话终于让关嫣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可正在她要进一步询问糜旸之时,长陵内外却响起了悦耳的礼乐声。
这礼乐声响起之后,大量的礼官纷纷来到高台之下。
礼乐声与礼官的出现,让还在与魏延斗酒的张飞登时就扔下手中的酒壶,朝着礼官的所在走去。
不止张飞,高台下的所有汉臣都停止了高谈阔论的举动,他们如张飞一般朝着礼官的方向汇聚着。
见到这一幕后,糜旸起身将怀中的小糜澄交到关嫣的手中。
随后糜旸便来到了众臣汇聚的前列站定。
大量的礼官游曳于汉臣之中,为着在列的汉臣安排次序。
而身为礼官之首的太常许慈,本该最应该维护礼法的许慈,在见到糜旸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竟然自发地站在张飞身后时,他却当做没看见一般,径直从糜旸的身旁走开。
那日之后,他对糜旸的一切行为都没有意见。
等到礼官仔细的审查了一遍诸汉臣站定的次序“没有”问题后,得到禀报的许慈当即高声喊道:
“章武六年至。
宴起!”
属于大汉的狂欢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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