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围,可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推算,这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在这个推断之下,近来南郑城中上至法邈,下至庶民,心中都好似有着阴云在萦绕。
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没有任何一人想经历。
而作为当下南郑所有臣民心中希望的糜旸,这段时间也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多谋善断一般,只能不断坐视着魏军的步步逼近。
糜旸这段时间以来唯一做的事,便是在不断巡视勘察着南郑城防,好似当年他在公安时一般。
庶民或许有着不解,但作为糜旸心腹的法邈等人,却是明白糜旸心中的无奈。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而且都做得很好。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加上像孙权那般的统帅,百年都难得一见,在面对曹真这般名将时,糜旸手中能够施用的手段本来就不多。
只是在今日,本来在署理公务的法邈,却突然得到了糜旸的召唤。
糜旸突然的召唤,让法邈心生诧异。
过往的时日糜旸很少召见臣子,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亲卫巡视南郑内外。
今日糜旸的突然召唤,会是为了什么事呢?
就算心中有着疑惑,但法邈还是很快来到了糜旸的身前。
糜旸是在城墙上召见法邈的。
法邈在见到糜旸时,见到糜旸手中捏着一封信,这封信正是之前诸葛亮写给糜旸的。
在行礼之后,法邈便询问糜旸有何事召他。
面对法邈的询问,糜旸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只是拉着法邈站到城墙边,遥望着南郑城的南方。
“还记得当年贼军初至之时,在这面城墙上孤对你说的话吗?”
见糜旸这么说,法邈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的往事。
那件往事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糜旸与他展望了一下先辈筚路蓝缕拿下汉中的过程。
那时候糜旸还特地遥指定军山,脸露向往之色呢。
糜旸重提往事,让法邈以为糜旸是想让他前去安抚城内的人心,可糜旸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法邈对着糜旸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当年陛下奇袭定军山,遂定下王霸之基。
今日孤为何不能再借助定军山,让我军绝处逢生呢?
益州援军从他处进不来,可若是从定军山呢?”
说到此,糜旸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着法邈那难以置信的神情,糜旸微微抬头——真以为他这段时间,就只是简单的视察城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