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当知道这件事后,这件事就犹如一道划破漆黑天际的闪电,将曹真内心中近来日来的最大迷惑给解开。
为何糜旸会突然调遣魏延的五千大军去阳平关。
这便是为何!
曹真的本领绝不在当世的任何名将之下,他之前之所以无法洞悉这一点,不是他无能,只是他手中缺乏关键性的情报。
现在当关键性的情报落入他手中后,很多事曹真就顺理成章的想通了。
若是没有魏延的那五千大军,曹真可能也会对吴懿请降一事半信半疑。
但现在曹真却知道,吴懿一定是假意投降。
甚至......
想到这令人窒息的一点,曹真不禁以手捂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秋季来临,天气渐渐转冷,曹真近几日又一直操劳于军务,导致感染了些风寒。
现在在心情的剧烈起伏之下,他的病情瞬间被牵动起来。
曹真的剧烈咳嗽,吓坏了守护在他周围的亲卫,有不少亲卫跑至曹真的身前,用焦急的语气询问他的状态。
面对亲卫的询问,曹真顾不上关心自己的病情,他现在就犹如一只咆孝的勐虎一般,通红着眼睛对着亲卫大声吩咐道:
“速将刘侍中召来!”
在曹真的急切催促之下,一名亲卫当即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曹真的大帐之外。
这突如其来的发生的变故,直接将杨阜的使者吓得呆愣在原地。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来送封信而已,怎么会料到曹真在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之后,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就在杨阜的信使战战兢兢的时候,曹真用危险的目光看向了他。
曹真充满威慑的冰冷眼神,直接将杨阜的信使吓得跪倒在地。
曹真可不管杨阜的信使怕不怕,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向杨阜的信使言道:“你即刻回转武街,告诉杨阜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骠骑将军出兵。”
“一定要!”
曹真的语气充满了严厉。
曹真的严厉吓得杨阜的信使叩头不已,在叩头之后,他便着急的朝着大帐外跑去。
尽管这半个多月来他很累,但是比起累,杨阜信使更怕自己性命不保呀。
在杨阜的信使狂奔而出之后没多久,刘晔就急匆匆的来到曹真大帐中。
刘晔知道曹真如此急召他,一定有着要紧事,所以这一路上他半点都未有耽搁。
当看到刘晔来到身前后,曹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刘晔吓得停止住了行礼:
“糜旸在阳平关,糜旸在阳平关呀!”
曹真的语气充满着悔恨。
他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看穿这一点。
而刘晔在听到曹真的这个判断后,他整个人还是处在一副迷茫的状态中。
虽然他之前猜测糜旸有可能不在兴势,但汉中这么大,要塞又不少,曹真为何一定笃定糜旸在阳平关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魏延那五千大军吗?
见刘晔脸有迷茫,曹真起身走到刘晔身前,将手中杨阜的书信递到他手中。
刘晔马上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当看完书信中的内容之后,刘晔的脸上浮现惊骇的神色。
魏延统率的五千精锐梁州军,千辛万苦一定要到达阳平关。
阳平关守将吴懿又突然要向曹洪请降。
自魏军进入汉中以来,糜旸从来未曾真正在魏军面前露面过。
当这三条线索串联在一起时,一个事情的真相不难呼之欲出——吴懿是诈降,糜旸在阳平关,而他突然急命魏延率五千汉军入阳平关,为的便是攻击上当的曹洪!
一个板上钉钉,却又让曹真与刘晔二人难以接受的真相,在他们的心中直接成型。
在这个真相之下,曹真与刘晔又岂能会不感到惊骇呢?
糜旸可谓是天下最爱用诈降之计的名将,与当年的名将周瑜简直是不分伯仲。
而且最重要的是,曹仁血淋淋的事例,可还未消散多久呀。
刘晔一下子明白了曹真寻找他的目的。
曹真是希望他能想出一个计策,能为中路军化解这场危难。
刘晔也不愧是当世奇士,之前他不能判断出魏延的真实目的,只是他手中的情报不足,现在当洞悉汉军的真正用意后,不过片刻之后,刘晔便有计策献上:
“大将军勿忧。”
“方才大将军已经让杨凉州的使者回转,骠骑将军若要率领大军前去接收阳平关的话,短时间内也无法成行,或许杨凉州的使者来得及在骠骑大军出兵之前赶回。”
方才曹真告知了他急忙让杨阜信使回转阻止曹洪的事。
只是刘晔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底气却不怎么足。
来时半个多月,回去还能三日就到不成?
他说这番话更多的目的,是想宽慰曹真。
在宽慰完曹真之后,刘晔又紧接着说道:“纵算杨凉州的信使赶不及,骠骑大军已经率领大军前往阳平关。
可骠骑将军乃是知兵之人,加之他手中握有精兵数万,而糜贼纵算急召魏延五千精兵入阳平关,阳平关的兵力也定然远远不如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