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洪现在还不想告诉杨阜他心中的筹划。
沉吟良久之后,曹洪答道:“我军多日来艰苦跋涉行军,颇为劳累。
劳军勿战,我意不如让大军在武街休养几日,再领军北上夺取祁山。”
曹洪的回答,并不能让杨阜满意。
正所谓兵贵神速,今中路军难得取了个开门红,正是应该一鼓作气北上夺取祁山的时候。
一旦他们拿下祁山,那么中路军在汉中就算得上进退无忧,这是关乎一军生死的大事,又岂能耽搁。
杨阜正要再劝曹洪,可曹洪这时却有些不耐烦。
他摆摆手示意杨阜退下。
曹洪不耐烦的态度,让杨阜一时语噎。
他是护军不错,可护军的权力并非无限的,至少在战时,他并没有直接指挥大军的权力。
现在身为一军主将的曹洪,不肯听他的建议,那杨阜也是没办法的。
除非杨阜能当机立断以护军的权力,免下曹洪的主将之职。
只是这是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权力,眼下曹洪有功无过,杨阜用什么理由代天子罢免曹洪?
而且罢免曹洪之后,中路军该由谁统帅?
杨阜自认为他没有单独统帅一支大军的能力。
在这种种顾虑之下,面对曹洪的不耐烦,杨阜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暗然离去。
等杨阜离去之后,曹洪翻出帐内的地图,在烛光下仔细研究起当前他面临的几路敌人。
尽管曹洪刚才在杨阜面前,表现的对接下来的进攻方向有些漫不经心。
可曹洪并非是无能之辈,他也的确想为大魏打好这场仗,所以在四下无人之际,曹洪经常会分析他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诚然曹洪心中对阳平关吴懿有着期待,不过嘛,身为宿将的曹洪,不可能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曹洪布满老茧的手指,在粗糙的地图上不断划动,当他的手指从阳平关上移开之后,便渐渐移到了祁山这一处。
正如杨阜所担忧的那般,祁山一日不拿下,曹洪一日就有如鲠在喉之感。
看着地图上祁山处标注的守将名称,曹洪觉得十分陌生。
石包?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汉将?
祁山这么重要的地方,糜旸为何不让丁奉镇守?
曹洪表示他看不透糜旸的心思。
不过正如曹洪也看不透,糜旸为何会让与他有嫌隙的吴懿镇守阳平关一般,既然看不透,那就无须再琢磨。
敌人犯下的错误,不正是他建功立业最好的养料吗?
...
任祥在离开魏军大营后,便带上几名亲随,快速的朝着阳平关赶去。
武街距离阳平关并不算远,在日夜兼程之下,数日之后,任祥就来到了阳平关之外。
毫无意外的,任祥一行人的行踪,很快就被汉军斥候所发现,并被一众汉军斥候包围了起来。
面对汉军斥候的包围,任祥并没有选择反抗。
他选择放下武器,任由汉军斥候将自己捆绑,只是在汉军斥候捆绑他的时候,他也报出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汉军斥候的队长在知道任祥是魏军方面派来的使者之后,他并没有有所迟疑,当即便将任祥朝着阳平关内带去。
对于一军斥候来说,这样的事他们以往经常遇上。
不久后,任祥就被汉军斥候带到了吴懿的大帐之外。
阳平关,本质上是个军事堡垒。
当年张卫在阳平关抵御曹操大军时,曾在阳平关内外修建了许多险要的大营。
数年来,那些大营有的已经损坏,有些功能却还十分完善。
吴懿自成为阳平关守将以来,并又重新利用起那些大营。
吴懿今日本在帐中与诸将商议军事。
按他之前得到的情报,魏军这时候,应该在攻打祁山了才是。
可是祁山方面并未有任何军情送来,这就让久经战阵的吴懿,不禁心中起疑起来。
在心有疑虑之下,吴懿便在今日召集诸将共同商议这个异常的情况。
尽管曾经被糜旸提醒过,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吴懿重掌兵权之日,还是起用了他大批往日的旧部。
今日在帐中一同议事的,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亲信。
当吴懿听到斥候禀报,说是魏军有使者前来之后,他脸上先是有些错愕之色浮现,随后他的眉头便紧锁了起来。
魏军抵达阳平关之外了?
吴懿知道他终有一日或许将面对曹魏的中路军,可按照常理来说,魏军的中路军不该这么快打阳平关的主意才是。
毕竟祁山目前还牢牢在汉军的控制中。
魏军使者的到来,让吴懿又陷入了新的困惑中。
由于心中的困惑,吴懿很快就召见了任祥。
当任祥被斥候带入吴懿的大帐中后,任祥很快就对在座的诸位汉将,宣称了一个令他们惊愕的消息。
曹洪的数万魏军,目前正屯驻在武街一带。
知道这个消息后,在座的诸位汉将,没有一人不感到惊愕的。
武街在祁山的背后,怎么会突然被魏军拿下?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