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能不能跨过那道坎继续行医……
易淮相信她没有那么脆弱。
巫沉凝上楼进来后,就先把门带上了。
她冲易淮伸出手:“兄长,我给你把把脉。”
易淮对于她一直惦记着这事感到些许无奈,同时心里也是一暖。
只是易淮还未动,燕奕歌就忽然抬起薄柳拦了下巫沉凝,示意她:“坐那边去。”
巫沉凝本来是要绕过桌子坐到易淮身侧的,那个位置也是燕奕歌的位置,离易淮近,且不需要搬动椅子了,适合看病。
她被燕奕歌拦下,倒没不高兴,主要也瞧见了易淮与燕奕歌之间的那些互动,多少品出了点意思。她就是觉得有些无语:“……不
至于吧?”
燕奕歌淡淡睨她:“至于。”
巫沉凝下意识地看向易淮,她本想叫易淮帮忙说句话,但一想这俩是一个人,谁的意思都是对方的意思,她找哪个都没用,就只能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去搬椅子,坐到了易淮的另一边,还贴心地离得远了点。
真能喫醋拈酸。①
易淮先笑眯眯地看了自己一眼,燕奕歌八风不动,没有半点赧然,径直撩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易淮也不觉得他会不好意思。
他伸出手,让巫沉凝搭脉。
巫沉凝身着方便行动的女子劲装,袖子是束口,自然不需要撩衣袍。
她悠悠抬手,还敢调侃一句:“我需要拿块手帕隔一下吗?”
易淮没搭话,燕奕歌就在那头递出了他自己的帕子。
巫沉凝:“……”
易淮实在没忍住,闷笑了声。
巫沉凝决定不理他,一边把脉,一边嘀咕:“我就不该问这一句。”
也是她的问题,太久没见着他了,都忘了这人素来就是不会被别人噎着,只会把别人噎死的性格。
易淮弯弯眼,在这个游戏里,终于遇见了自己以外熟悉的人,对他来说当然是高兴的。
巫沉凝凝神了会儿L,又让易淮摘了面具看了看:“……你这身体,好奇怪。”
她蹙起眉,既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忧心:“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身体阴寒成这样,偏偏你又不是像风雅妙那般是修行了功法所致……”
巫沉凝说:“便是天阉之人,也不至于此啊。”
易淮默了默。
燕奕歌在旁边问:“有办法解决吗?”
“……这不能算病,我不是没有法子缓解,但要治根,总得知道起因。”
巫沉凝实在有点想不通:“可我现下并不能诊出原因。”
她这话刚说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易淮:“兄长,你是从出生起就开始这样了吗?”
易淮嗯了声,反手握住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来牵他手的燕奕歌:“我父母说我一出生就这样,刚出生就直接送急诊……就是看大夫,而且是很严重的意思,生命一度垂危。”
他在重症监护病房长大的,母乳都没办法喝,接触的一切都得杀菌,就这样一直过了半年,身体才慢慢有了点起色。
巫沉凝:“你生下来有多重?”
易淮怔了下:“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妈…我母亲倒是与我说过,说我生下来很轻。”
“怀了十三个月才出生的?”
“是。”
“怀胎时可看了大夫,大夫有说什么吗?”
“大夫说没什么问题。”
其实本来是应该剖腹产的,但是剖腹产会影响小孩和大人的免疫力,所以最终大家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易淮还记得他妈妈还跟他说过,那时她和他爸爸还开玩笑,说,说不定怀了个哪吒呢。
巫沉凝眉头紧皱,一时间没有说话。
燕奕歌在旁边看着,直接问了:“你有头绪?”
“…是有,但你们说你们本尊是身体穿越进来的,我们这里是个游戏世界,也就是虚假的,不应该啊。”
巫沉凝道:“这就好比话本里虚构的神仙真的存在一样,太匪夷所思。”
燕奕歌:“你直说。”
他眸色有些冷:“话本里有些东西也是以现实为蓝本②,万一你知道的在我们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呢?”
巫沉凝微怔,豁然开朗:“……也是。”
她坐直了身体,神色凝重:“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我从前听闻过一种毒,这种毒下在女子身上的,但对女子并没有影响,只会在女子怀胎时,影响到怀中的胎儿L。这是一种蛊毒,探查不出来,生下来后脉象也看不出来,只能通过表露出来的迹象去分辨。”
“而那种蛊毒的迹象……和兄长你原来的身体,也就是‘易淮’的这具身体,是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