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岁的年纪,确实开始算计了,但顺王和太子可是同胞兄弟,而且易淮听说顺王一直志不在此。
燕奕歌淡淡:“比起这个,你更该问他有这个能力吗?”
当时的太子荣少煜,可是皇帝最宝贝的儿子,又是太子,顺王是怎么做到的?
易淮心说确实。
但易淮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蓬莱。
会和蓬莱有关吗?
说到底,因为蓬莱之人打败了天府,就奉其为国师这事儿,在易淮看来还是太过离谱。
易淮没说话了,叶珺儒就有些坐不住:“两位…我先去找芊然了。”
易淮不拦她,还示意了下:“东西一起带走吧。”
叶珺儒看了眼桌上的两个信物:“如若我能说服芊然跟一位一块走(),两位是否愿意……?
易淮叹了口气:叶夫人?[((),我觉得你应该尊重叶姑娘的意愿,先问她的想法,才再考虑劝她。”
叶珺儒稍怔。
易淮心说这就是典型的家长啊,总是想着自己是为孩子好,却没有想过孩子想不想如此。
燕奕歌抬手拿起了那两个信物,随手一丢,恰好丢进了叶珺儒的怀中。
叶珺儒接过,燕奕歌淡淡下逐客令:“叶夫人请回吧。”
易淮贴心地再示意了下剩下的那两碗姜茶:“叶夫人一起端走吧,不然浪费食物。”
习惯了现代的光盘行动,易淮真是一粒米都不想浪费,一看见要浪费,就不舒服。
叶珺儒也没说什么,只说自己喊小一。
所以等她喊了小一帮她把姜茶端走后,易淮看了看自己,暂时没开口。
因为就在隔壁的巫沉凝肯定会来敲门。
“……兄长。”
“嗯,你先回去等一下。”
易淮应声,却慢悠悠地和另一个自己十指相扣:“我有点事先处理。”
巫沉凝说好。
燕奕歌凝神听着:“……她进去了。”
易淮摘下面具,又伸手去摘燕奕歌的,无须镜子就能自照,他弯起眼:“你感觉到了吧?”
燕奕歌嗯了声,抬起手帮他梳理了下方才掀面具时弄乱的发丝:“我们之间有更为奇妙的联系了。”
不是来源于心声对话,也不是来源对自己的了解所以猜出来的,就是…很玄妙的感知。
易淮眨了下眼:“所以,你在因为什么烦躁?”
燕奕歌微垂眼,没有答话。
易淮凑近他一点,仰头看着他,两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几乎要挨在一起,但两方的神态是不一样的。
易淮勾着嘴角,把自己感知到的轻而慢地说出来:“因为你觉得你和我有些地方不一样、又因为我是真正的原本的身体,而你是游戏账号的身体,所以怀疑并且觉得自己像是‘易淮’的仿冒品。”
燕奕歌敛眸,其实在易淮把他内心深处最焦虑的想法说出来时,他就猜到自己会说什么了,可他还是想听自己说。
易淮也如他所愿,牵着他的手,用含笑而温柔的语气与他道:“你居然会因为这个烦恼,我可是很想要你这具身体的,多爽啊,还能保护好另一个自己。”
他抬起另一只手勾住燕奕歌的脖子,和他眉心相抵——无论是哪个易淮,都爱做这个动作,好似这样他们的一模一样的灵魂就能够突破躯壳的限制,交织在一块儿,然后相融,彻底地再一次不分彼此。
易淮:“再说了,虽然你是我,我是你,可我们现在确实变成了两个个体,就算灵魂真的一样,也会因为一点不相同的因素,比如武功啦,比如肤色啦,比如身高啦……这些有所不同,这不也是挺好的吗?”
他下结论
() :“能看见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性(),我是挺开心的。
燕奕歌抚上易淮的脸?()?[(),声音低低地:“哪怕我变得冷漠、残忍?”
易淮真的没觉得有什么:“挺好的啊,这样我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都不需要演,多方便。”
他又轻眨了下眼,细长的眼睫扫过燕奕歌的,像是戳到了燕奕歌的心窝里去,在那儿扫了下。
燕奕歌的嗓子登时收紧,仿佛有根羽毛梗在其中,难受得厉害,也因此,他的嗓音都变得格外冷涩:“哪怕我开始讨厌一切能引起你注意、得你关心的人或物,想要独占你?”
易淮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他对上燕奕歌那双深得像是要将他吞没的眼睛,勾着的嘴角不仅没有被里面的危险嚇退,反而上扬得更加明显。
他微抬下巴,柔软却有些温凉的唇贴上另一个自己抿得冷峭但炽热而又柔软的唇,他知道自己在问出这话时,肯定就已经从他这里得到了答案,无论是什么途径,燕奕歌都会知道。
可他还是要说。
易淮轻声:“我很喜欢。”
他笑,说话的气息有大半被燕奕歌捕捉走:“阿燕,自己就该属于自己,也只属于自己,不是吗?”
燕奕歌用行动回答了他。
他将他搂紧,甚至是直接抄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不顾一切地狠狠吻了下去。
想要占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