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却是恶名在外,据说府中有十几房姨娘。
这位姜铭人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他的姑母正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祖母,仗着家族势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而这次的大
风渡决堤十有**也是和他有关。
“你自小娘亲早逝,伯娘看着你长大,若不是没有办法,伯娘也不愿如此,且那个姜知府是见过你的,若是你的几个妹妹有你这
般花容月貌,伯娘也不会让你去!”吴氏眼泪又往下落。
“大夫人这话不对,难不成我们姑娘长得好倒成错了!”赵嬷嬷是苏婉茵的奶娘,听吴氏如此说,忍不住呛声,这不是欺负人吗
?
虽然说苏家老爷们出事谁都不想看到,他们姑娘知道消息急的晕了过去,可再着急,也不能把好好的女儿家送去,这让姑娘以
后怎么做人。
苏婉茵没有拦着赵嬷嬷说话,果然,伯娘再亲也不是亲娘。
如今父亲的老师也因此事牵连被停职,若爹爹贪墨堤坝银两定案,爹爹一定难逃一死,就连家眷也要被发卖为奴。
爹爹让孟叔带她和弟弟离开,怕就是觉得罪名难以洗脱。
吴氏扑通一声跪在婉茵面前:“我的儿,这次我们苏家能不能过去这道坎,可都靠你了!”
赵嬷嬷拉着苏婉茵偏过身子,吩咐小丫头道:“大夫人伤心过度,还不扶大夫人回去!”
苏婉茵在绣墩上坐了足足两个时辰,天早暗下了,也过了用膳的时辰。
赵嬷嬷端了燕窝进来,红着眼睛:“姑娘,多少用些,身体可不能垮了!”一直发呆的苏婉茵抬头注视着赵嬷嬷道:“嬷嬷备车,
我要出府!”
赵嬷嬷噗通跪下:“我的姑娘,这事万万不可,姑娘这样颜色若是去了姜府如何能全身而退,让老奴到了地下如何见夫人啊!”
苏婉茵神色不变,垂眸道:“嬷嬷,我并不是要去见姜知府,而是长公主。”
“姑娘……”赵嬷嬷更是摇头:“长公主身份尊贵,非一般人能见不说,那姜铭人还是长公主的舅公,若是长公主袒护姜知府,只
怕姑娘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归啊!”
苏婉茵两行清泪无声滑了下来。她偏过头擦了擦,声音冷静而坚决:“嬷嬷,我意已决,这是唯一的办法。”
民间传言,长公主虽是女子却是文韬武略,十分睿智,皇上每每出行,皆是长公主监国,她相信长公主绝不是徇私袒护之人。
若真要徇私,长公主应该也不必亲自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