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以前常骂他蠢,从小到大没少挨骂,做什么错什么。
在五哥没回京之前,他是被父皇骂的最多的皇子。
其实,他也想讨父皇欢心,但总是事与愿违,越做越错。
后来,他索性就不去父皇面前晃悠了,什么都不做的在府中混日子,也省的被骂。
在金吾卫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天天起早贪黑的练兵,可他武功方面资质平平,强身健体还可以,遇到真危险那就不行了,也不
是领兵的料,一直也没多大建树。
虽然每次宫变他都在,但也没派上什么用处,上次在皇陵,若不是昭华让他先走,说不定没命回来。
说实话,他都挺鄙视自己的,烂泥扶不上墙,觉得自己干啥啥不行,他辞了金吾卫的差事,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五哥一句话,他进了大理寺,没想到大理寺挺适合他,他都没发现他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比起他之前干的那些事,五哥对他是真不错,他鲜少服过谁,五哥算一个。
“姐夫太谦虚了,我都听说了,那黑心的煤矿老板把人关在那里,用鞭子抽他们,逼他们拼命干活,还不让吃饱,都把人折磨疯
了,我有个同学的表舅就被骗去了,若不是姐夫破了这个案子,他表舅还不能回家呢,我同学特别感激姐夫……”这个人口案挺
轰动的。
其实不止他们书院,京中还有不少百姓被骗了去。
“这都是我该做的,让你同学莫要放在心上。”这倒是实话。
他带着人破案的时候其实也没想过什么造福百姓的,就想着把案子破了。
“姐夫,我能不能带同学去大理寺看看……”半大的孩子血气方刚的,这会儿把赵煊当英雄崇拜了。
赵煊正要答应,听到一声轻咳,沈耀祖看到长姐的目光,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脸上的得瑟也收起来了:“姐夫别当真,我开玩
笑呢……”
屁股上的伤还疼着呢,他可不敢惹长姐生气。
赵煊看着沈凝霜的表情,竟有几分讨好的味道:“其实衙门里有时也不是特别忙,带同学去看看也是种学习。”
沈耀祖看姐夫这样说,下意识的去看沈凝霜,有点期待。
沈凝霜笑道:“耀祖还小,不懂事,王爷别惯着他。”大理寺衙门乃执法的威严之地,又不是集市,哪能说逛就逛。
“小孩子嘛!”赵煊不觉得这算多大的事。
“就是孩子才不能惯。”耀祖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人一起哄,什么事都敢答应。
事事都顺着他,他便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越发无法无天了,若是下次说要去逛皇宫御花园呢?也答应他?
他才十五岁的年纪就敢在人怂恿下逛青楼,不严加管教能行吗?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桌上的父子(女)四人一会儿看沈凝霜,一会儿看赵煊,谁也不敢插嘴。
沈凝霜当家惯了,再说又事关自己弟弟,就格外的较真。
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年纪,其他的事情少做,耀祖资质一般,将来未必能中,但沉下心多读点书不是坏事。
赵煊看沈凝霜如此坚持,心想,本来是讨她开心的,搞砸了可不好,不去就不去吧。
“王妃说的有道理,小孩子的确不能惯着。”说完笑着看着沈耀祖道:“你姐姐说的对,一定要听你姐姐的话,莫要惹她生气。”
她一生气,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沈耀祖毕竟是她亲弟弟,也就打一顿,他就不一样了,有可能被毁尸灭迹。
唉,难啊!
沈耀祖点头时缩着脑袋偷偷的看了长姐一眼,还好,还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不过,姐夫看起来也是很怕长姐的样子,果然,母夜叉到哪里都是母夜叉,狼行千里吃肉,不服不行。
赵煊也在观察沈凝霜的神色,他觉得他表现的还可以,应该不会一生气就送他上路吧?
临走时,沈大人亲自送了女儿上马车,马车走了老远还站在门口。
沈耀祖看父亲如此,便劝道:“爹放心,姐夫对长姐言听计从的,长姐肯定不会受委屈的。”
沈大人横了儿子一眼,沈耀祖赶紧闭嘴,回去时,沈大人开口道:“不要以为你长姐出嫁就没人管你,你长姐说的对,以后更要
对你严加管教,先生说你的功课还不及耀宗,以后每日早起半个时辰温书,八张大字,三张小字,不许偷懒。”
沈耀祖心里叫苦,但不敢顶嘴,只道遵命。
赵煊在家休息的两日,沈凝霜对他十分客气周到,若不是沈凝霜的行为太过……惊人,他觉得其实还是不错的。
不过,晚上压根没敢提圆房的事,他,不配。
就这样,挺好!
……
圣元元年冬月初一大朝会,首辅常大人荐陆季山入阁,帝允之。
平宁侯府一门三一品迅速成为京城佳话,且热度高居不下,百姓的热情只能用如火如荼来形容。
那些精明的茶楼又请说书先生说起了陆家的事,从陆侯爷征战沙场到陆家女百家求,再到陆玉庭恃美行凶夺人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