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华恍然大悟,拍手笑道:ldquo;我明白了,制造证据,五哥这主意极好。rdquo;
捏造一份赵穆与他往来的信函,想办法让高鹏的人找到。
赵明瑄和赵穆都是赵氏子孙,非大罪不能杀之。
便是上次赵穆谋反,到最后也是把罪名推到了江源身上,最终只判了个流放。
本以为削爵流放,够他死在路上,谁知竟让他回来了,这次他便是有九条命也得死在这里。
既然是谋逆,一个人就不叫谋,那就给他多弄几个人,串成串,这便叫hellip;hellip;结党营私,舅舅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好,很好。
反正赵穆是活不成了,正好借此立威,看谁以后还敢搞小动作。
赵恒点头,昭华如今是越来越聪明了,孺子可教。
ldquo;去吧,自己小心些。rdquo;
ldquo;放心吧五哥,我办事,你放心。rdquo;顾昭华拍着胸口道。
顾昭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夜里,皇陵的别院不比宫中,多年不住人,便是提前修缮整理,到了夜里还是有些阴森森的,无人出来走动。
顾昭华走出不远,便发现附近有人鬼鬼祟祟,悄悄上前正要将那人擒住,却不想那人突然回头,两人都吓了一跳:ldquo;怎么是你?rdquo;
顾昭华生生的收回了手上力道,没一掌劈晕面前之人。
ldquo;我还问你呢,大半夜鬼鬼祟祟的站我背后做什么?rdquo;赵煊不满意道。
ldquo;我鬼鬼祟祟?若不是你回头及时,早被小爷一掌劈晕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rdquo;
ldquo;你懂个屁,从进了皇陵别院我便派人盯着赵穆,我看到一黑衣人从赵穆院子出来,追到这里消失了。我怕那人会对太子哥不利。rdquo;赵煊认真道。
ldquo;黑衣人?rdquo;
ldquo;正是,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太子哥?rdquo;
ldquo;我刚从五哥那里出来,并无异常,不过你还算有点脑子,知道盯着赵穆。rdquo;顾昭华以前觉得赵煊是白长了一个脑袋,如今看,也还算有点用。
赵煊不耐烦的拍开顾昭华摸他头的手:ldquo;男人的头不能摸,还有,我是你七哥,你这是不敬兄长知不知道,顾大将军不在京中,我看你是皮痒了。rdquo;
最近顾昭华真是很过分,如今没人收拾得住他了。
ldquo;你可拉倒吧,能打得过我吗,好意思让我给你叫七哥?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我这还忙着呢。rdquo;顾昭华撂下一句话走人了。
ldquo;顾昭华,你给我等着。rdquo;待他勤学苦练,迟早把他打趴下,让他当着他的面叫七哥。
顾昭华头也没回的挥挥手,等着就等着,就那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还得求他教。
赵煊气的不成,可也没办法,铁了心要在附近守着,把那个黑衣人捉到了。
守到了快天亮,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赵煊气的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他怎么就睡着了呢,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天就亮了,只怕人早跑了。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赵煊一边骂自己,一边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院子。
明日是祭祀大典,今日皇上要带着皇子和宗亲在祖宗灵位前同大师一起诵经祈福。
赵煊昨夜里没睡好,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的。
皇上看了赵煊一眼,这倒霉孩子,有他什么事,昨夜做贼去了?
山上比京中凉爽,赵恒昨夜倒是睡的不错,一觉到天亮,人自然看起来神清气爽。
皇上看了看身侧的赵恒,心道,这孩子也是心大,昨夜连他都没睡好,他倒是踏踏实实睡了一夜,真是该操心的一点心不操。
赵穆跪的端端正正的,因为要诵经祈福,特意换了白衣,一副虔诚的模样。
睿王自从出事便乖顺的很,皇上说往东,绝不往西,这会儿嘴里跟着大师们一同念经,安分的不像以前那个睿王。
因为房间里容纳的人数有限,且都是按爵位排列,所以一些远些的宗亲便只能跪在外面。
外面当然不如里面阴凉舒服,头顶太阳火辣辣的,其中滋味,自己体会吧。
赵明瑄就跪在外面,太阳大,蒲团又硬,他在府里再如何,也是说一不二的郡王,可到了这里,连个小辈都混的不如。
他看到皇上竟把顾昭华那小子也叫进去,凭什么?那小子虽是长公主的嫡子不假,可他姓顾,是个外姓人,皇上真是疯了。
瞧那小子耀武扬威,不知礼数的模样,一看就是欠管教,等着吧。
赵明瑄正心里骂着,里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没办法,殿里除了念经声,实在太安静了,稍微有点动静都牵动着外面还有外外面每个人的心。
ldquo;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绝不敢对先祖有不敬之心,儿臣就是昨夜hellip;hellip;值夜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