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和赵恒从始至终一言未发,而陆家夫妇也是责怪女儿年幼不知事。
的确,比起在座的皇上,太子,侯爷,陆瑾自然是童言无忌。
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国之君允了,还有人证。
皇上被常贵扶出东宫的时候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有点懵,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胜酒力。
常贵刚才也什么都不敢说,气氛实在太美好,他怕不小心打破了被皇上怪罪。
毕竟,这是皇上的家事。
皇上走后不久,平宁侯一家也告辞离开,陆瑾拉着姐姐的手:“长姐,待我回府点兵,就带他们进东宫保护姐姐。”
陆瑶爱怜的抚着妹妹肩膀,她担忧之事倒是让瑾儿误打误撞的解决了,自她出嫁,瑾儿是真的长大了。
东宫的护卫是有人数限制的,太子不掌兵自古有之,赵恒也不例外。
所以,赵恒要调人进东宫,也只能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否则便是居心叵测了。
瑾儿此举的确不错,可她毕竟是个孩子,若平安便罢,若出事,便是又多了个人质。
“你莫要担心,我会把高手都留在东宫,必定护你无虞。”
陆瑶摇头:“我是太子妃,若留在东宫,冒然缺席祭祖必会引来非议,反倒会惹人怀疑,我想了想,我还是随队伍一同前往。”
“不行,你有孕日子尚浅,不能舟车劳顿。”赵恒直接拒绝。
陆瑶低头抚着小腹道:“他生在这个时代,生而为东宫之子,若连这点小小困难都不能与我们生死与共,便不配为我们的孩儿,未免让人生疑,我们一切如常便好。”
赵恒过了许久才看着陆瑶定定道:“好,我们的孩儿一定可以。”
三日后
平宁侯出征,街上百姓夹道欢送,高声欢呼,陆侯出征,必将凯旋……
这么多年,顾家沉寂,傅家远在西北,战无不胜,守护百姓的都是平宁侯,孰好孰坏,孰忠孰奸,百姓心中自有杆秤。
赵穆站在二楼窗前看着百姓送行的队伍,拳头紧握,若是当初陆家肯把瑶儿嫁给他,肯支持他,便不会有今日这一切。
待他剿匪归来,京中早已变天,到时便不是他说了算了。
“王爷,某答应你的可是都做到了,接下来就该你表演了……”明子钰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道。
“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决不反悔。”赵穆咬重最后四个字道。
“王爷不愧是成大事者,某佩服至极!”明子钰朗声笑道。
“赵恒向来狡诈,你确定你的人有万全的把握?”赵穆道。
上次他便是输在赵恒身上,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爷放心。”
这两日京中倒是热闹,平宁侯前一日出征江南剿匪,第二日皇上便率百官皇陵祭祖,这次连太后都出行了。
不止太后,连久居凤阙殿吃斋念佛的皇后娘娘这次也要一同前往皇陵。
陆瑶坐在轿辇中,太子妃的冠冕重,比日常的宫装还要繁琐,广头上的头冠都好几斤重,压的陆瑶脖子难受。
夏竹在陆瑶旁边打着扇子:“娘娘可还好?”
“无碍。”便是再难受,都要将太子妃的仪态端的足足的,不能落人话柄。
“距离皇陵还有些路程,娘娘若是累了就靠奴婢身上歇会儿。”夏竹自出了宫就紧张的很,生怕主子和小主子出什么事。
她可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夸下海口,一定护娘娘无虞。
“知道了,你这丫头真是比叶嬷嬷还啰嗦。”陆瑶嗔了夏竹一眼。
叶嬷嬷和秋霜她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夏竹因为有功夫,特意和陆瑶一辆马车,随行照顾。
一旁的许璐忍不住笑,陆瑶说的一点没错,这丫头年纪小小,这一路上操心的事可真不少。
“长姐要不要骑马,可威风呢。”瑾儿在马车外道。
她平日里被陆夫人拘的紧了,难得有出京的机会,又没有陆夫人在旁盯着,整个人撒欢似的。
她坐不惯马车,觉得憋闷,打扮成小公子的模样,骑了一匹半大的马驹。
可不要小瞧了她的坐骑,这可是上好的汗血宝马,陆侯送给女儿的生辰礼物,待它成年,便知它的厉害。
她并不知陆瑶有孕,自己觉得骑马有趣,自然要邀姐姐一同骑马,陆瑾的骑射之术最初都是陆瑶教的。
“外面太阳正晒,瑾儿晒成黑丫头可不要怪长姐没有提醒你。”陆瑶笑着打趣道。
“哼,长姐讨厌,瑾儿白着呢。”瑾儿到底是女孩子,还是很介意别人说她黑的。
不过,这个夏季瑾儿没少偷溜出门,的确是晒黑了些。
不过,她天生就皮肤白,就算是这样,也比一般人还要白些,此刻男装扮相,还是位玉雪可爱的小公子。
“不理长姐,我要到前面去找姐夫。”瑾儿扯着马缰绳,驾了一声,马儿便快速奔跑起来。
满大齐,敢喊太子殿下姐夫的也只有陆瑾一个。
陆瑾说要带护卫保护长姐可不是随口说说,当晚回去便让平宁侯点了一百亲卫送去了东宫。
陆家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