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在马车上气的跳脚,曾江的小厮根本不听她的话,她让停车,他反倒越驾越快。
她现在这情况,要是从马车上跳下去,估计得摔残废了。
金橘劝着:“小姐,奴婢瞧曾大人也是好意。”
“好意?你瞧他那态度,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他这好意我可消受不起,果真是本性难移!”十年如一日的讨厌。
她真是瞎了眼,竟会……得,她不想了,还是回头是岸吧。
小厮驾着带有曾家族徽的马车一路的狂奔,把魏荣送回了魏府。
魏荣被晃的头晕眼花的,差点从马车上下不来。
最后,被金橘搀着,小厮也搭了把手,这才极其艰难的下了马车。
“回去,回去告诉你们曾大人,让他给我小心点。”
“啊?”小厮啊了一声。
“一定把话带到了!”
小厮连连点头:“是,是,是!”
魏荣一瘸一拐的在金橘的搀扶下往里走,有点想念她的轮椅了。
曾江这个混蛋,还她的轮椅。
曾江回府,门童看到少爷推个轮椅,有些不解,这府里也没有人受伤啊。
“送厨房烧了!”曾江面无表情。
门童不大确定:“烧了?”
“做饭不要柴火?”
门童挠挠头,做饭的柴火也不用做成轮椅再烧吧。
曾江是走回来的,自然比阿昌慢些,回到院里的时候,阿昌正在门口等着:“大人,魏小姐让我带句话给您。”
“什么?”
“魏小姐说让大人您小心点!”
曾江摇头,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阿昌觉得自己眼花,大人是在笑吗?难道是他读书太少没理解魏小姐的话?
“大人,魏小姐这话是关心您?”阿昌求知欲很强。
“你说呢?”曾江一眼横过去。
阿昌立马改口:“关心,是关心。”
曾江抬步进了书房,阿昌没敢跟进去。
他瞧着魏小姐的表情也不像是关心啊,咬牙切齿的,没见过关心人是这样的。
魏荣出去逛了一圈,就一直没出房门,没了轮椅,她也出不去啊,一瘸一拐的姿势实在难看。
“也不知阿瑶什么时候回来,上一封信说在扬州,都这么久了,也不知现在到哪了?”魏荣手托腮,自言自语道。
“小姐上次不是说陆,说太子妃会回京吗?”
“朝中出了这么大事,太子肯定要回京的。”魏荣道:“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今有没有收到消息。”
陆玉庭被关进了内卫大牢,据说去了那里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连尸体都没有,吃人不吐骨头。
若不是陆玉庭出事,陆二夫人也不敢那么闹腾。
她也是服气,为什么每次陆家一出事,陆家二房都觉得自己要发财了,真是可笑,这么多年吃自己脑子长大的吗?
“小姐别担心了,您先把这画上完色吧。”金橘看不懂小姐的画,但她看着好看,热闹。
“我不是担心,就咱们太子的性子别人可讨不到便宜,我是想阿瑶了,算了,我先把画弄完裱了,对了,今日晚膳我就在房里用,你一会儿去厨房取。”
魏荣这一忙起来就又是快一个时辰,最后一笔弄完,正要收工时,金橘提着食盒,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姐,出事了。”
魏荣心情正好呢,被金橘这一声惊的:“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三小姐和肖大人……”金橘难以启齿。
“怎么了?”魏荣没明白过来。
金橘上前小声在魏荣耳边低声耳语,魏荣一激动打翻了手边的颜料盘,一下午的心血全毁了,心疼的哎呀了一声,可这会也顾不上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肖大人就在夫人院里呢……”
肖大人是老太爷给小姐挑选的夫婿人选,小姐是有孝在身,夫人这才没订下,这三小姐怎么能睡了自己姐夫呢?
“推我的轮椅过来,我要过去看看。”魏荣道。
“没有轮椅了……”
魏荣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然后又道:“扶我过去走一趟吧。”
魏荣走的慢,平时里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今日愣是走了快两刻钟。
还没进门就听到魏芳的哭声:“母亲,我真的不知会这样,女儿是收到一封信,这才去了那个地方,谁知道一进去,竟是肖公子,他……”
魏芳说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那后面的话便是不必说,大家也猜得到了。
魏夫人身后的嬷嬷心里呸了一声,真不要脸,别人还能害她不成,她一个小小庶女,有什么好算计的,倒把二小姐的夫君算计没了。
魏夫人一句话都没说,感觉自己吃了个苍蝇,真被恶心到了。
魏家是清贵之家,便是对庶女的教养也不松懈,她作为嫡母,心里自然是更疼爱自己孩子。
但不想传出苛待庶女的名声,所以衣食住行月例银子都和荣儿一样,也请了名师教导,竟教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几次三番的算计荣儿,做出这等下作事来,还要倒打一耙。
“都是肖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