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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日他发现了,孟祥禾不敢进屋,可人就在附近,还会悄悄的在他门口放些米啊,面啊,肉啊的。
这事之后,瑶琴也深深的反思了自己,是不是他错怪这孩子了。
再后来,又偷偷的往门口放东西的孟祥禾被抓了个正着,不过,这次瑶琴没有骂他。
说之前路过这里,听到有琴声,对弹琴的人原来,孟祥禾自一次从这里路过听到琴声后便十分仰慕,后来顺着琴声找到了这处小茅屋,后来便每日都来,只是不敢上前。
那次丢石子是因为他看到又一条小蛇往他那边过去,他怕蛇咬了瑶琴先生,便丢了石子将那蛇给吓跑了,没想到惊了先生的鱼。
瑶琴没想到自己冤枉了这孩子,不过,他也是个实心眼,把话说清楚不就行了,这孩子确实傻。
虽然爱琴,但在琴艺上天赋平平,但十分勤恳,一番调教,虽不说惊艳,但也算不错了。
瑶琴先生在曲州停留了整整两年,两年后离开,这期间瑶琴一直没有收孟祥禾为徒。
直到离开那一日,孟祥禾跪地叩谢师恩,行了拜师礼,算是全了师徒名分。
这一离开便是四年,这孩子今年二十了,其实他他本是要赶回来参加他的弱冠礼的,没想到给耽搁了,这一耽搁便再也见不到了。
都说傻人有傻福,他的这个徒弟是他见过最傻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他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徒弟,竟是走在他前面了。
赵恒听完瑶琴先生的话,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如此说来,孟祥禾来丰县是矿场坍塌的事。
可事情没解决,自己的命却搭上了,最后调查说是死去的矿工家属报复。
若真要报复,也该杀了郭梓明才是,和孟祥禾有什么关系?
很明显,这是有人容不下孟祥禾,怕他挡了道。
谁受益最大,谁就是真正的凶手,这事和孟祥禾的叔叔孟嘉业脱不了关系。
矿场坍塌案和孟祥禾被杀案可以合并成一个案子来查。
“先生可有什么线索?”赵恒问道。
“我在之前曾去信前往曲州,并告诉了他路线,却没想到刚到绥阳便遇到了孟家派来的人,小厮把一切告诉我,我本是不信的……”他先是去了曲州,没想到一到曲州就听说孟祥禾的父亲也去世了。
“那小厮呢?”
“到了曲州后便留在了孟府!”
“那小厮可还说了别的?”
瑶琴白了赵恒一眼:“你以为这些我想不到,孟祥禾遇害时他并不在丰县,不过孟老先生也怀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可惜,他还没查清楚,自己也没了。”
“那先生来鹿鸣山庄也不是巧合吧,鹿鸣山庄可是孟家的产业。”赵恒笃定,鹿鸣山庄一定藏着不少秘密。
鹿鸣山庄确切的说不是孟家的产业而是孟嘉业的私产,孟家在丰县的不少产业之前都是被孟嘉业管着的。
孟嘉业是个有野心的,甚至不甘心屈居大哥之下,更何况将来还要屈居侄子之下。
瑶琴先生的大名在大齐自然是好使的,可是除了孟祥禾父子,并没有人知道他便是瑶琴先生,只认为他就是一个琴师而已。
他这次以瑶琴先生之名住进鹿鸣山庄便是来查孟嘉业谋害他徒弟的证据。
鹿鸣山庄是孟嘉业在丰县的老窝,但凡他来丰县都会住在这里。
不过,这小子鼻子倒灵,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问我作甚?”瑶琴先生没好气的哼道。
瑶琴先生并不指望赵恒查徒弟的案子,毕竟他代表的朝廷,朝廷要的从来都是利益最大化。
虽然他知道,这孩子当年也是个好孩子,可一旦坐上那个位置,谁知道会不会变呢。
这案子背后牵扯着多少利益关系,在利益面前,他又会不会妥协?
他要查清徒弟的死因,他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可也不放过任何坏人,他要让害死他徒弟的人血债血偿,以命抵命。